第 9 节 曲终人散尽（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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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量力，你向来熟悉水性，这番折腾又装给谁看？」
「既然你喜欢这珠钗那就送给你好了，」
「反正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我盯着手中的珠钗，强忍着泪，平静地问道：
「这珠钗，侯爷当真是赠予我了？」
「是！」
我轻笑一声，转身把它抛到水中淡淡地说道：
「我的东西，便可由我随意处置。」
说完，便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身后响起孔南潇惊诧的声音：「你的腿？」
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我没有理他，而是抱紧身体向院子走去。
换好衣服出门，碰巧遇到吕昭站在门外，一脸担忧地迎上来：
「刚在院外听小厮说你落水了，没事吧？」
我摇摇头，并不打算把叶柯推我落水的事情告诉他。
「你见到孔南潇了？」
吕昭是当朝探花，父亲的得意门生，
我曾经因为一饭之恩救了赶考的他，并把他举荐给了父亲，
他一直对我充满感激。
三年来，我们相互扶持走到今日，
即便我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我是因为如今的处境才被欺负的。
「再耐心等等，我一定会帮你退了这门亲事。」
我点头致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感叹这世上竟也有真心待我的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抬头一看，孔南潇正站在梧桐树下，脸上布满寒霜。
三年前，孔家获罪，朝中人人避之，
父亲果断带着定亲信物上门退亲。
而此时边关进犯，父亲又举荐他戴罪立功，
出发前夕，他来相府见我，
硬生生被暗卫打了出去。
那时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睡梦中满是他哀求的声音。
如今，恍若隔世，梧桐树下的那个少年回来了。
「我已经在府里种满了梧桐树，等你及笄，我们立马成婚！」
「好啊，秋千要绑的高高的，飞起来能看到整条街的那种。」
「一言为定！」
少年的笑脸慢慢变得萧瑟而黯然，
原来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不似当年。
我眼中含泪，哽咽着不敢出声。
「其实我早该知道，你就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当年怕也是提前找好了下家。」
他的眸光中丝丝缕缕满是失望。
我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再不是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少年，我浅笑一声：
「彼此彼此，侯爷也是同样拿得起放得下。」
「一个庶妹的及笄礼也能劳您大驾，侯爷当真是不记仇啊。」
他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温柔的回道：
「柯儿喜爱热闹，在京中又是举目无亲，我自然是要作陪的。」
我瘸着双腿，俯身一拜：「你我既已退婚，侯爷还是归还信物的好。」
他上前一步，戏谑地看着我：
「没用的东西，我自然是早就扔了，」
「倒是你，如果实在嫁不出去，我不介意赐你偏房为妾。」
我猛的扬起手，响亮的巴掌响彻夜色。
「相府嫡女永不为妾！」
他知道我母亲一辈子都被妾室压制，今日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摸着发红的脸颊，狠狠地说道：
「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你一个瘸子凭什么以为京城还有人敢娶你？」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心已经痛到了极点，
这个世上，唯有你没有资格这样骂我。
次日，丫鬟小翠一边给我抹药，一边心疼的说道：
「侯爷真的太过分了，难道他不知道您的腿……」
我打断她：「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眼前的问题比较棘手。」
小翠惊呼：
「老爷不会真的要把你嫁给户部侍郎做续弦吧！他都半截身子入土了。」
「聘书已下， 大抵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庶妹的及笄礼声势浩大，宾朋满座。
她的姨娘为楚府诞下了唯一的男丁，转为正妻是迟早的事。
不出三日，求娶的门槛就要被踏破，
而我这个未嫁的嫡姐就是家中最大的负担。
就在此时，小厮来报：
「恭喜姑娘，不用嫁去做续弦了，」
「今日老爷下朝，听说是户部侍郎被贬了。」
我猛地一惊，伤口被拉扯得生疼。
小翠连忙问道：
「真的吗？可知是因为何事？」
「小的不知，只是听老爷和姨娘谈话提到的。」
不一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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