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曲终人散尽（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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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就喊我去书房。
他坐在椅子上，一改往日的严肃：
「户部侍郎的婚事取消了，爹会给你再觅良婿。」
我冷笑一声问道：「父亲又要放弃了吗？」
他一脸失望地看向我：
「你还在怪我吗？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孔南潇这般翻身。」
「作为楚家嫡女，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多为弟弟妹妹考虑。」
我眉心微蹙冷冷回道：
「女儿不敢，可是女儿这颗棋子已经废了，」
「你要顾忌的家也没有我和母亲的位置。」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跟你母亲一样没有用，都是贱骨头。」
我没有反驳，因为他说得对，
我们都是贱骨头，所以才会被如此欺负。
半晌他放低了语气继续说道：
「孔南潇带回来的女人我见着与你有几分相似，」
「你只要愿意花心思，不见得就会输，」
「男人的心思，我比你要了解得多，你要好好抓住机会。」
这次我没有哭，也不会再听他的话。
离开书房，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母亲的庭院。
眼前的人背对着我没有转身，听到脚步便哀叹一声：
「又惹你父亲生气了？」
我捂着脸故作轻松：
「是啊，我做什么都不能让他满意。」
她的身躯猛地一转，手中紧紧握着那刚刚点着的香，
对着我歇斯底里地吼道：
「当初我就不应该生你，从此再不能为楚家延续子嗣。」
香灰接触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的眼泪终于绷不住了：
「是我想要出生的吗？为什么都怪我？为什么生下我又不管？」
母亲转过身去不再看我，冷冷地说道：
「滚出去，你就是我的噩梦！」
「我的一生已经被你毁了，你的人生跟我没有关系。」
我的心瞬间跌入低谷，每次被父亲骂完总会不自觉地来到这里，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奢望着什么。
次日，父亲喊我去客厅，
刚一过去就碰到了孔南潇。
他坐在椅子上喝茶，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没想到，楚小姐喜欢玩欲擒故纵啊，」
「不想为妾，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娶你做正妻？」
不用想也知道，是父亲故意为之，
他想让我讨好孔南潇，好为他的庶子铺路。
我上前一步，眼角眉梢荡开了一股笑意：
「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退婚吗？」
他的表情立马变得深沉起来，浑身笼罩着不可触摸的寒意。
「因为你捧高踩低，无情无义。」
我挑眉浅笑，淡淡的说道：
「因为我父亲怕影响自己的仕途，」
「如今又想让我巴结你，也是为了给他的庶子铺路，」
「你知道的，我向来在府里没有什么地位。」
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愤怒：「所以，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
「父命难违，即便是要我嫁给一个乞丐我也是不能反驳的。」
他站起身来，猛地一脚把我踹开：「轻浮，恶心。」
父亲进门，我刚好倒在他的脚边，嘴角鲜血直流，凄凉一笑：
「看吧，他如此厌弃我，父亲可以死心了！」
他追着孔南潇跑出去，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望着这两个曾经最爱的男人，笑着笑着就哭了。
就在此时，一方手帕轻轻递来，
我抬起头对上林昭满是担忧的眼神，
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默默地陪在身旁。
「还没来得及谢你，帮我取消了这桩亲事。」
他低下头，半晌回道：
「其实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确实有在搜集他的罪证，但孔南潇先我一步。」
是他？为何要帮我？
如今看我痛苦不就是他最大的快乐吗？
林昭扶着我回到院子，刚刚离去又转身进来，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气。
「青漓，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可以承诺，此生绝不纳妾。」
他伸手发誓，我立马上前阻止。
「我不想连累你，也配不上你。」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更加坚定：
「我不怕，我没有任何牵挂，就连这条命也是你救的。」
「我不是为了报恩，我是真心喜欢你，我可以等你慢慢爱上我。」
见我低头不语，他继续说道：
「你能不能自私一点？不要总是为别人考虑，」
「你想想这些年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无非是肆无忌惮地伤害。」
他的话彻底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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