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节 群妖出世（2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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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忠诚的男人，耳边的情话只如风中残沙。」

「打赢我才有资格讲课！」玄女甩掉风袍，纵身去抓海市蜃楼，一抓仍然是空，「你用金钱、美色和权力，引诱不动小和尚，怎么说世上没有忠诚的男人？」

「九天玄女，地藏不是为你而忠诚。」海市蜃楼本来就是幻影，就连声音也飘飘荡荡，「赢也是沙，输也是沙。」

这是沙漠女王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海市蜃楼也渐渐被风吹散，再也看不到半点幻象。

「烦死了！」玄女一脚踢翻几丛沙雾，回眸狠狠瞪了我一眼，「啰哩啰嗦让人听不懂，简直比听你念经还讨厌。」

我们收了沙漠兵信神符，离开了西北，现在要去西方。

后来我问过玄女：「为什么沙漠女王要诱惑我呢？」

「为了证明男人不忠诚，为了证明男人都虚伪，谁知道呢，难道会因为你长得好看吗？」玄女随意对付我几句，然后用狐疑的目光上下审视我，「小和尚，你说老实话，有没有背叛过阎魔小妹？」

我苦涩一笑，垂下眼帘：「我和你说过，阎魔小妹为我穿上凤冠霞帔，我留在佛前驾下听经，那一次是我的背叛。」

玄女不肯放过我，继续追问：「不说成亲之前，只说成亲之后，你背叛过阎魔小妹吗？」

我努力想一想，挤出一个问题：「我和孩子串通撒谎骗老婆，算不算背叛？」

「不想知道了，反正骗的也不是我。」玄女突然变得郁闷，脸色有一点落寞，瞬间提快了脚步，「小和尚，沙漠女王说得对，你忠诚的不是我，你忠诚的是阎魔小妹，所以求求你别再跟着我了。」

那一天，我们谁也没有踏风驾云，玄女生着闷气走在前面，我默默无言跟在后面，直到看见一弯勾月和几颗尘星。

我们进了一座小镇，小镇里只有一家客栈，客栈里只剩一个房间，玄女向掌柜的点了两坛酒和一盘咸花生。

关上门的一瞬间，玄女扔给我一坛酒，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玄女已经一口气喝了半坛。

酒浓染红了瘦脸，分不清唇角的是酒还是泪，玄女瞪我一眼：「盯着我做什么，喝呀。」

我抓起酒坛，唇角凑向坛边，玄女立即伸出手，急匆匆地挡住了我：「不行，你先别喝，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你相信我，我们会赢。」

这是我的真心话，更是我的信念，玄女狠狠摇头，甩飞眼泪：「不行，不行，这不行，你只说会赢，如果输了呢？」

我第一次看见玄女的眼泪，这么美丽，这么哀愁。

「如果我不是阎魔小妹，如果我们终究输了，你怎么办？我怎么办？」玄女落下问题，饮下冷酒，红了脸庞，凄然一笑：「今夜，我们同睡一张床，你敢吗？」

我低着眉目，不敢看着玄女的眼泪，真的会刺痛人心。

「你不敢，不是吗？」玄女没有等到我的答案，再饮一口酒，怜音更加悲苦，「所以，小和尚，你没有想象中的笃定。」

一坛酒，喝得这么急，酒浓，熏红了眼睛，就连呼吸也烫人：「其实你和我一样害怕，怕你认错了，怕我不是阎魔小妹。」

玄女牵过我手里的酒坛，又开始猛灌自己，半坛烈酒入喉，泪滴顺腮而流，「小和尚，你这么正派，金钱、美人、权力，都不能动摇你的忠诚，只可惜这份忠诚不属于我。」

我感受到了悲苦，不知该说什么，「你醉了。」

「我醉了。」玄女猛灌一口酒，醉得伏在地上，醉得睁不开眼睛，任由眼泪染湿了红袖，「其实我们都在骗自己，我没有资格叫你小和尚，你没有资格陪我睡一张床。」

泪痕未尽，玄女醉去，我为心碎的姑娘披好毯子，独自走到星月下。

勾月，冷星，夜风，明明搅在一起，却各自孤寂。

3

我心里万分笃定，玄女就是小妹，却不知怎么证明，能做的只有守护和等待，相信终有云开见月明。

清晨，我熬好一锅粥，端进房间里，玄女揉着宿醉的额头，狠狠斜了我一眼：「贼和尚，你没安好心，昨夜灌了我两坛酒。」

我盛好粥，摆到桌上，玄女捂着瘦脸，轻轻嗔怨：「快点出去，我还没洗漱呢，不许你看到我刚起床的样子。」

一场宿醉以后，玄女似乎忘了昨夜的一切，喝粥的时候说着天南地北，好奇地追问我：「你是和尚，所以吃素，阎魔小妹是魔王，难道也吃素吗？」

我摇摇头，无奈地笑一笑：「小妹经常带着孩子躲开我吃肉。」

玄女若有所思，忽然推开粥碗，展颜一笑：「小和尚，以后我不陪你吃素了，重回人间一趟，我要尝尽天下美味。」

我们一路去向西方，但愿这次顺利。

玄女和我分析过，大漠女王究竟是谁？

「东方离朱、东北计蒙、北方四相，这些都是黄帝的部族。」玄女扬起眉梢，明眸巧笑，「小和尚，黄帝的军队里，有没有特别漂亮的姑娘？」

「我想到一个人——女魃。」我轻轻回答，有理有据，「沙漠女王曾经说过，无论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变作沙漠，传说女魃是旱神，能为人间带来大旱，旱到极致就是沙漠。」

「如果传说是真的，差不多就是女魃了。」玄女点点头，仍然没有舍弃这个问题，「女魃很漂亮吗？」

我想了想，说了几种身份：「有人说女魃是黄帝的女儿，有人说女魃是西王母的侍女，有人说女魃是游走人间的仙子。」

「小和尚，我没问你女魃的来历，我问你女魃漂不漂亮？」

我深深叹一口气，浅浅低下眉头：「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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