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节 群妖出世（3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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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承认？」玄女斜眼看着我，俏皮地撇一撇唇角，「小和尚，你学得越来越油滑了。」

西方的边疆很美丽，有戈壁沙漠也有绿洲草原，边疆的女子很大胆，穿着七彩纱裙，梳着各种发饰，露出明亮的腰肢，踏着白嫩的天足，薄纱蒙着俏脸，眉间有一点红。

一进西疆城，可闻歌舞声，这里的人能歌善舞，仅敲打一面手鼓，能唱上一天一夜。

春天快要过去了，初夏时节水果正多，遍地是香梨和蜜瓜，玄女看什么都新奇，跑到一个小摊子前扣上一只彩色八角小帽，俏笑着问我：「小和尚，我戴帽子好看吗？」

摊主是位大姐，既热情也会做生意，急忙从摊子上拿起一条纱裙，比划在玄女身上，说着生硬的中原话：「小姑娘，这个好看，这个便宜，买裙子，送帽子。」

这条裙子又薄又透，如果穿上它，会露出腰肢，会看透大腿，我无奈地皱着眉头，玄女瞬间羞红了脸庞。

「小姑娘，买吧，好看。」摊主大姐用小指抹了一点胭脂，点在玄女的眉心之间，又选了一条粉色面纱，转头对我做起生意，「小伙子，你老婆笑眯眯的，一定想要，快买吧，晚上生娃娃。」

「大姐，你别乱说，我们不是……」

「怎么不是，小姑娘好看，小伙子好看，你们就是，快买吧。」

「好了好了，我买我买，不过大姐做错生意了，小伙子没有钱，我才是有钱的。」玄女抗不住大姐的热情，付钱买了一条面纱，选了一串手铃。

大姐做成了生意，满心欢喜地为我们祈福：「愿真主保佑你们。」

然后又晃一晃玄女的手，说着女人之间的私房话：「男人没有钱好，不能学坏，男人把钱都交给女人，这是爱你。」

穿过热闹的城池，路过一片瓜田，玄女将手铃抛给我：「送给你的，爱要不要。」

这串手铃挑了很久，每粒铃铛都有祈福经文。

我戴上手铃，轻轻一晃，响起脆脆的声音，逗得玄女轻轻一笑：「真乖，以后你就逃不掉了。」

手铃的声音很清脆，可是在我听来，不及玄女笑声的万万之一。

4

西疆的山脉并不巍峨，看上去极尽温柔，铺着厚厚的绒草，像少女妖娆的曲线。

我们手里有四块兵信神符了，玄女感知到西方兵信神符，就在这片连绵起伏的草原里。

可是我们进入山脉，无论怎样接近感知的方向，最后总会越离越远。

「看来又是一个怪人。」玄女扁扁嘴，无奈地望着我，「小和尚，自从被你缠住了，我就没遇到过一个正常人。」

「这是迷踪封印之法，地狱里人人都会这种小把戏，叫作鬼打墙。」我解释过这件事，轻轻低下眉目，「我们可以先沉进地狱，在兵信神符的藏身地升起来，这样就可以绕过鬼打墙。」

「没错，这样是可以绕过鬼打墙，这样也可以把我拐回地狱里，贼和尚，做梦吧你？」玄女道破我的小心思，殷红着一张瘦脸，似嗔怨又似撒娇，「小和尚，别磨蹭了，快点把鬼打墙拆了吧，你都不敢笃定我是阎魔小妹，凭什么骗我回地狱？」

我满心苦涩，无奈地笑一笑，独自走在前面，引领着玄女绕过鬼打墙。

眼前出现奇异的景象，有花有草有树有林，可是这些花草树木很不一样。

天空多彩变幻，湖水艳如彩虹，树林起起浮浮，花瓣飘零悬空，这里明明是人间，却更甚世俗美景。

两朵美艳的小花随风飘落，沾在玄女的肩头，一只花蕊忽然变作藤蔓，像绳索一样捆住玄女，另一只花朵招摇而起，迎风长大，像一只血盆大口，直冲玄女而落。

如此漂亮的花朵，刹那间变成杀人凶手。

花瓣张开血口獠牙，将纤细的玄女一口吞下，藤蔓正在得意摇摆，一切炸成了尘雾。

「竟敢吃了我，不怕撑死你！」玄女素袖翻飞，将炸烂的花尘汇集到掌底，变作了两片胭脂，「烂花，让你挑错了人，以后为我涂嘴唇吧。」

正在俏骂之间，几棵古树突然伸长了根须，犹如数不清的软鞭，奋力抽打向玄女。

我迎空而上，从掌底推出阴煞寒风，吹散满堂树叶，冻住古树的枝杈。

树冠上凝结了一大坨冰块，古树再也漂浮不动了，只能沉沉地扎在泥土里。

「小和尚，你故意坏我的好事。」玄女纵到我身旁，笑容如此骄傲，「我刚用花朵做成了胭脂，还打算用枝条编几只草帽呢，树叶都被你冻蔫儿了。」

「这里的花朵杀气太重，涂在嘴唇上不会好看的。」

「小和尚，你真笨，给你机会都不会讨好我。」玄女扬起眉梢，耐心地教导我，「你应该说，胭脂我给你买。」

我顿时开悟，急忙抢着说话：「好，我重新再说一次，胭脂我给你买。」

「鹦鹉学舌，了无新意。」玄女红着脸，一声俏笑，斜我一眼，「你哪来的钱买胭脂，难道藏私房钱了？」

我被问得有点发蒙，无奈揉一揉额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花和树都下过杀手了，脚下的绒草忽然陷落，像吞人的沼泽，要将我们葬进这片泥土。

绒草瞬间淹没到心口，玄女气得娇面飞红：「我今天才换的新鞋子，就这么灌泥了，我真的生气了，非要炸翻这里！」

玄女掐着指诀，就要念动真言，忽然见到绒草远处，有几十只吃草的绵羊。

如果真的炸翻这里，这些绵羊一定受到牵连，玄女发了善念，忍了怒火，放过无害的生灵。

「算了，算了，权当小绵羊救了这些烂草。」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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