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节 群妖出世（1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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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姑娘果然为我擦去唇角的沙尘，没有用手帕，用柔软的舌尖。

我托起圆润的下巴，姑娘一声嘤咛，动情地闭上眼睛：「小师父，要我吧，给我吧。」

我纠缠住姑娘的舌头，不是用舌头，用我的手。

一手箍住姑娘的脖子，一手勾住姑娘的舌头，我的笑容比寒冬更加阴冷：「我来自地狱，我见过一条舌头最多拽成九尺长，我很有兴趣知道，你的舌头，究竟能拽成几尺长？」

姑娘被我箍得不能喘息，越是张大嘴呼吸，舌头便被我拽得更长，现在一张脸憋成了紫黑。

其他姑娘花容失色，齐齐跪在我的脚下，哭得梨花带雨：「我们不敢冒犯菩萨，唯有菩萨才能拯救我们的国家。」

我抛弃了手里的姑娘，神色清冷无情：「带我去你们的国家。」

姑娘们抹着楚楚泪滴，轻轻抬起头，看见我寒霜的眼睛，「你们知道我是菩萨，菩提心坚若磐石，从现在开始，谁再说一个字的废话，我就拽出谁的舌头，保证勾着肝肠。」

美丽的姑娘们闭上了嘴，谁也不敢再说话了，连呼吸也变得更加小心，带着我穿过绿洲，走进荒芜的黄沙。

现在的景色很诡异，漫漫无际的黄沙里，有一队薄纱姑娘，身后跟着一个和尚。

然而更诡异的景色在前方，沙漠忽然陷落，露出一个金子做的国家。

城墙是金子，大门是金子，道路是金子，店铺是金子，甚至每个人都是金子，宛若一尊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看来这个国家被人下了诅咒，一切都变成了金子，夺去了所有人的性命。

薄纱姑娘们引我到了国王的城堡，我踏进宫殿里，见到了空空的宝座。

这方宝座不但是金的，而且还嵌满了宝石，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俱全，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薄纱姑娘们再一次跪下，戚戚哀哀地祈求我：「请菩萨坐上宝座，做我们的国王，拯救我们的国家，照顾我们的子民。」

我踏上金色台阶，站在宝座旁边，只要坐下，就能拥有财富、美人和权力。

我转身，看着金色台阶下的姑娘，每个人都妖娆美艳，娇躯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越看不清的地方越迷人。

「美色红人脸，财帛动人心，不是傻瓜就该坐下。」我低眉一笑，如此无聊，「虽然我不是傻瓜，但我是菩萨，这些尘土与骷髅，怎能入我法眼？」

飘飘话音落下，幻象变成黄沙，薄纱姑娘的娇躯被风吹散，只剩下一堆枯骨，很快就被沙漠吞噬了。

城堡没有了，国家没有了，一切回到最初，只是一片沙漠。

西风卷着沙雾散去，我见到海市蜃楼，依然以背影相对，站在不远处的沙丘，纵然在艳阳下，却凄冷孤独。

玄女说过，只看背影，就知道这位姑娘很漂亮，这也是我的看法。

姑娘穿着宽大的风袍，头上扣着风帽，流出一声叹息：「男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受到的诱惑不够；女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背叛的代价太高。」

念过这两句，姑娘轻轻侧身，冷冷一笑：「菩萨觉得这句话对吗？」

「其实你心里有了答案，想借着菩萨的嘴说出来，可惜我在菩萨面前是魔头，在魔头面前是菩萨，无论我的答案是什么，我都帮不了你。」

「你是菩萨也好，你是魔头也罢，留下来吧，做我的男人，做沙漠的主人，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的一切？

不是财富、美人和权力，只期望一家团圆，围着饭桌，聊一聊家长里短。

姑娘见我不闻不答，流出一束骄傲的笑声：「我是沙漠女王，这里的每一粒沙都听我号令，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做沙漠的主人。」

我浅浅一笑，皱起眉头，半空洒下一束娇俏的灵音，玄女轻轻飘落，自信地望着沙漠女王：「别装了，你根本不爱小和尚。」

沙漠女王不动如钟，将问题抛给玄女：「菩萨英俊，神通广大，我为什么不爱？」

「如果你深爱小和尚，就会变得很自私，不舍得让别的女人多看一眼，你怎会幻化异域姑娘纠缠小和尚？」玄女斜我一眼，扬起眉梢，「沙漠女王，你变出这么多诱惑，无非是想留下小和尚，换走你自己，你也是被兵信神符封印的人。」

沙漠女王始终没有转身，声音依旧凄冷孤苦：「你真厉害，能猜到一切。」

这句话听上去是夸奖，却品不出一丝一毫的赞美，惹得玄女紧紧锁着眉头：「沙漠女王，你最好别跟我阴阳怪气，否则我就留下兵信神符，继续封印你！」

威胁声音落下，沙漠女王轻轻一笑，从掌底摸出一块兵信神符，回手甩到玄女脚下：「兵信神符对我来说，既不是封印也不是神通，只如万万沙粒中的一颗沙，全然没有用处。」

2

此刻兵信神符就在玄女脚下，果然不是沙漠女王的封印，玄女刚才说的一切都猜错了。

玄女红透了脸，不服气地挑战一句：「如果兵信神符不是你的封印，你为什么不离开这片黄沙？」

「因为我无论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变成沙漠。」沙漠女王清冷地一笑，似乎是天地之间最高傲的人，「你是过路的九天玄女，我是永恒的沙漠女王。」

「沙漠女王，给我看看你的模样！」

玄女纵身踏风，一瞬间袭到沙漠女王身后，狠狠一扯风帽，释放了一堆黄沙。

我和玄女都很惊讶，宽大的衣袍下不是窈窕的姑娘，只是一堆黄沙。

玄女提着空空风袍，看着西风将黄沙卷入天边，又变作海市蜃楼，仍然是让人心碎的背影。

「九天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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