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山水有相逢（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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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做点正事。

他买了个宅子，然后在门口挂了个竖幡，上边赫然地写着八个大字：【降妖除鬼，事成付款。】

我：……

很快，我二人便因着「百试百灵」在这洛阳城内便出了名。

我，天下第一宗的内门弟子，抬手能捏死一方厉鬼的存在。

现在被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挟持着，在这一方小城内捏蚂蚁玩。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我与凌云志已是洛阳城十万百姓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喜的存在。

一对仙人兄弟，容貌俊俏，仙术高超，还酷爱吃零嘴——当然是凌云志挟持着我去买。

百姓们只当我们仙门苦修，没吃过这些花样百出的凡间美食。

每每出街，我常被不知情的百姓塞上满怀瓜果点心。

凌云志每每见此，不仅不帮忙，反而笑嘻嘻地说：「你看他们多喜欢你啊。」

而三个月过去还没被杀掉的我，虽对于身份成谜的凌云志却始终没放下戒心，也没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只是我刚想质问他「洛阳城的小鬼抓得差不多了，他还要在这里胡闹多久」，就被热情的妇人塞了两包点心，甚至有一块沾了糖霜的炸果子直接被塞进了我的嘴里——在她们眼中我自然只是一个十岁幼童，「小伍儿，吃完了再来跟婶子要——」

我一下子被堵了嘴，只能闷闷地含着那块果子，一侧脸颊鼓起，凌云志见状更是大笑了起来，我连瞪他几眼，却毫无威慑力。

直到回到居所，我扔下手中的东西，冷冷地跟凌云志摊牌：「你究竟要带着我胡闹到什么时候？」

「胡闹吗？」凌云志饶有趣味，「脱离青云宗之后，做个市井散人不是很有意思吗？」

坦白说我虽有脱离青云宗的想法，也不过打算日后找个深林打坐修炼，着实是从未想过找个热热闹闹的城池，给数十万凡人抓小鬼，在热闹的集市上买零嘴吃。

我还在沉思，却被凌云志捏住脸：「小伍儿，你已经十年没这么笑过了吧。」

我：？小伍儿也是你叫的？

「确实是没时间陪你玩了。」凌云志叹息一声，「总占着你的身体也不是办法。」

我还在想他是什么品种的老妖怪，修为高深不说，对于旁门左道的东西比我还要精通数分。

「我其实是十年后的你。」

09

凌云志说完这话，我愣了一下。

不是，这是不是应该是我的词啊。

「……什么意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飘，「你的意思是，你是十年后的我？你是三十岁的我？」

凌云志点点头，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温声地解释道：「我进入地母山，本想寻找一味草药，不想误入回溯秘境，竟然进入了十岁时的躯壳。

「我本欲与你解释，可秘境由你而起，我做不出、说不出任何脱离十岁凌云志人设的事情，只能想法子让你将我带出秘境。」

「不想出了秘境，我被你带回了十年前，也就是现在，」凌云志解释道，「而我的身体依旧留在十年后的地母山里，所以天道按照它的逻辑，纠正了错误。」

因为有两具我的躯壳，有两个我的灵魂。

所以按照天道的逻辑来说，大对大，小对小。

二十岁的我被塞进了十岁的躯壳，而三十岁的凌云志被塞进了二十岁的躯壳。

……

「所以你一开始就是骗我的。」我语调平平，心中酸涩，「……你笃定我会选择献祭带你出来。」

「不是，」凌云志否认一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否认，「……我只是太了解你了，我知道你会选择带我出来。」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甚至没有力气去控诉他，既然不是十岁的我，为什么要叫我「师父」，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让我教他练剑，为什么要跳下断水崖去摘花——

只是我太累了，我从来都不敢问别人为什么。

从前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和同门们搞好关系，因而他们说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从未推脱过。每每我赶到他们传信说遇险的地方，随后不是摔进陷阱就是被淋上一身黏糊糊、臭烘烘的汁水，然后被他们围着哄笑，说一个乞丐也想加入我们呢。

后来我就养成了独来独往的性格，每每历练也是单打独斗。

「算了。」我摇摇头，只是又被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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