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山水有相逢（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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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读到了许多旁门左道的秘法。

我自厌久矣。

若是能换十岁的凌云志活下去，也好。

07

「夜深了，回去吧。」我扶起凌云志，二人一前一后地往灵云峰走去。

凌云志什么都没有问。

无论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十年后的他过得如何，仿佛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信什么，深陷轮回命运十年的他，已然将我当成他唯一的救赎。

许是太累了，我也没有深究。

安置好凌云志后，我默默地开始准备献祭的物品。

此前我曾在一本杂书中读到，有前辈为了留住心魔中的爱人，甘愿献祭自己。

而为了留住心魔中的自己去献祭当下的自己，只怕我也是破天荒的头一例。

我苦笑一声，却是下定了决心。

献祭之术失传已久，我不敢马虎，又怕被秘境之外的青云宗众人察觉，只能一边万般小心，一边尽可能地加快速度。

因而在取血时，下手重了些，瞬间我的左臂被鲜血浸透。

我闷哼一声，不想惊醒了屋中的凌云志。

只是献祭仪式尚未结束，我顾不得包扎，也顾不得安抚屋内的凌云志，连忙将碗中的鲜血注入阵眼当中。

一阵红光沿着纹路浮起，阵启之时，我立于阵中，动弹不得。

却见凌云志推门而出，面上不似十岁稚童天真，反而沉稳地挪动了我的边阵。

我不是没发觉他身上诸多不合理之处。

比如他进步神速的剑术，比如他从未过问过我的事情，再比如他十年命运轮回都从未黑化扭曲的心态。

只是我此前——

大抵是一厢情愿地自我欺骗，认为他就是十年前的我。

故而无比固执地想对他好——

「你到底是谁？！」我颤声地发问，因着失血过多有些头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站在阵外，他的眼睛里有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最后他轻声地说道：「我当然是凌云志。」

08

失去意识之前，我看见凌云志走进阵内接住即将倒下的我。

我最后想的是，真对不住大师兄他们，虽然他们平时对我冷漠了些，但是我鬼迷心窍地放了个祸害出去，也够他们头疼的了。

我不是故意给他们添麻烦的——我只是太寂寞了。

……

哪知再睁眼，我竟还活着。

不仅我活着，「凌伍」也活着。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再睁眼时，发现我存在于短手短脚的、十岁的「凌云志」的壳子里。

而原本「凌云志」壳子里那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占据了二十岁的「凌伍」，也就是我本来的身体。

别问，问就是我醒过来的时候人正被对方揣在怀里。

而我的剑乖巧地被人踩在脚下赶路。

凌云志见我睁眼，笑了一声：「醒了？」

我试图调动修为攻击他，而凌云志语气平和沉稳，毫不意外：「你解不开的。」

「你到底是谁？！」我难得发怒，颇有被人戏耍后的恼怒。

「我嘛，」凌云志沉吟了一下，「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我试图从他怀里钻出来，却被钳制住，凌云志不动如山：「掉下去可就直接摔死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自然是带你去治病。」

……

随后凌云志带着我找了一处热闹的城池落脚。

此处唤名洛阳城，距离青云宗已有十万八千里，自然不是青云宗的地盘。

我修为被压制，只能被凌云志牵着到处走。

凌云志说是要带我去「治病」，却是毫无目的地带着我在这里闲逛。

东边买串糖葫芦，西边买碗小馄饨，可恶的是凌云志似乎真将我当成了十岁孩子，小馄饨被喂到嘴边的时候，我忍无可忍：「凌云志！我不是十岁孩子！」

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想这么补偿十岁的自己吗？如今你换到十岁的躯壳里，也享受一下被补偿的待遇。」

好好好。

真正的十岁的凌云志摸爬滚打，一个人硬生生地在宗门大选时杀出一条血路。

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扮作十岁的凌云志时被我摁在榻上喂药喂水。

而我被迫扮成十岁的凌云志时，被对方摁在路边摊上喂小馄饨。

更可恶的是我根本打不过，只能被对方恶趣味地塞进一嘴小馄饨。

……

等到他带着我基本上摸清了这座城池的零嘴分布点后，这人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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