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节 奶奶的绣花鞋（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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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弟弟，他哇一下哭出声，窗户上的人影瞬间消失。

小婶的惨叫声从厕所传来。

「快来人，死人了。」

屋内的所有人都跑出去看，只见小姑头朝下脚朝上插在粪坑里，脚上还穿着一双婚嫁的绣花鞋。爸爸把人拉上来放地上，她表情狰狞，双眼突出，嘴巴张得很大，嘴里都是粪。

院子里众人都愣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小姑死了。

小叔突然大喊一声：「是不是她回来？肉生财怎么死了呢？」

爸爸拧着眉呵斥：「瞎说八道。」

小叔退到大门口，表情动作有些癫狂，指着廊下一双沾着泥巴的红色绣花鞋：「我看见了她回来了，就趴在窗户上看着。她一定是生气我们吃肉了。」

小婶被吓得不轻，上前去拽小叔，囔囔着连夜走。

小叔突然推开她，跑到廊下穿上绣花鞋，踮着脚进了奶奶平时住的屋子，翻箱倒柜地找东西，边找边发出骇人的笑。

等我们追进去的时候，只看见小叔用一条小时候的背孩子的背带，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把自己包起来，然后踩上柜子用另一头带子捆在梁上，整个人荡在空中。姿势参考红衣男孩。

背带勒住他脖子面色涨红，但他还是咯咯咯笑：

「哈哈哈，跑不了了。

「一个都跑不了。」

我们把小叔救下来时，他惊恐地盯着房门位置，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不停地发抖。

「娘，我错了。」

我顺着小叔视线看去，奶奶穿着一双绣花鞋站在门外，双眼发灰，手上的青色的指甲有好几厘米，非常像电影里的僵尸。

屋里的几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敢出声。

门口的奶奶嘿嘿笑了两声，转身跑了，留下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爸爸率先反应过来：「僵了，娘僵了。」

院子里响起母鸡扑腾的声音，我们都不敢出去，趴在窗户往外看。院子的鸡全死了，与此同时村里的狗开始狂吠。

爸爸和妈妈出去看，奶奶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们家的动静太大，村里都来围观，站在院子里七嘴八舌地说：「刚葬一人，这又死一人，还疯一个，你们家怕是撞煞了。」

「我记得昨天碗摔了四下才碎呢。」

那有村里的阿公摇头说：「百天内死两人，你们去镇请大官来看看，搞不好要绝后。」

妈妈抱着弟弟瑟瑟发抖。

爸爸看着小姑的尸体，沉声说：「小灿你去请大官来吧。」

他说完把我的车钥匙丢了过来。

等从镇上请回大官时已经天亮了，小姑被家里人抬到院子的木板上，盖着一层床单。

大官一进院子表情凝重：「怨气非常重。」

他走到小姑的尸体旁掀开床单一角，看清小姑狰狞惨死的脸，惊恐地说：「作孽了，报应到了。」

他重新盖上床单：「今天还得死人啊。」

院子里众人听到大官的话，再也坐不住。特别是小婶，招呼堂弟过来，又拉着推搡椅子的小叔：「走走走，马上走。」

不料小叔被猛拽一下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堂弟吓得哇哇大哭。

我们连忙跑过去查看，小叔的身体很凉，眼睛瞪得很大，眼下一片乌青。

大官蹲下伸手摸了摸小叔：「是鬼上身，快去取来香灰水。」

我转身去神龛抓了一把灰，又用碗接了水，混在一起端出来。

大官接过碗竖起阳指对着香灰水来回比画，然后他让人掰开小树的嘴，把香灰水灌进去。

小叔不停地挣扎，瞪着发红的眼睛，嘴里发出女人的声音。

「孩儿，别抛下娘。

「白眼狼。」

一碗香灰水灌下去，小叔停止挣扎，侧躺在地上，嘴里咕嘟咕嘟地吐出一大坨黑漆漆的东西，伴随着一股腥臭味。

等他彻底没了动静，大官让爸爸把小叔扶到房间。

小婶跟着进房，没待几分钟哭着出来领着堂弟堂妹就要走。这架势是不打算管小叔的死活了。

隔壁的邻居拉住了婶子劝解：「不能不管俩孩爹啊。」

大官沉声说：「你们这一家子了，出了大门都得死。」

小婶大哭：「这都什么事啊。」

大官盯着地上的红色的绣花鞋问：「红色绣花鞋是谁的？」

院子里人都愣住了，纷纷说不是自己的。

只有爸爸反应过来，惊呼出声：「娘死前嘱咐我们给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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