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娘死后我杀疯了（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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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母妃，你别生气，女儿再也不敢做此打扮了……」

余光里，几个健壮内侍面无表情地将青儿与碧儿拖下去，她们徒劳地挣扎，名贵的木质地板似留了几道拖拽的痕迹。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她们凄厉的惨叫，叫声愈来愈弱，逐渐听不见了。

我跪在谢贵妃脚边，面色苍白，微微发着抖。

老嬷嬷柔声哄了许久，谢贵妃总算顺了气，想起传太医来看我的伤。

在太医反复保证了我额上伤不会留下疤痕后，她才命他退下。

看着新来的面生宫女为我涂好药，谢贵妃伏下身来，长长的指甲扣住我的下巴：「阿凉，母妃这样费心地教养你，你莫要让母妃失望。」

我乖顺地应是。

这之后，我的柜中只剩了颜色淡雅的衣裳，妆匣中的几支鲜亮的宝石钗子也不翼而飞。

三个月后，谢贵妃终于对我的样子满意，决定将我带出门去。

晚间，谢贵妃去山河殿给皇帝送银耳梨羹，让我跟着。

「娘娘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老太监笑得满面褶子，正客套着，忽瞧见贵妃身后的我，愣了一瞬。

「娘娘，这是——」

「这是三公主。」谢贵妃笑道。

说话间，便进了殿中。

我第一次见到天子，我的父皇。

他端坐于镶金嵌玉的桌案后，疏淡得令人生出高不可攀之感。

见礼后，谢贵妃招呼我上前去：「臣妾怜三公主命苦，斗胆将她接到身边教养了些时日，见她乖巧伶俐得很，便带来给陛下瞧瞧，孩子小，求陛下多照拂些。」

谢贵妃面上带笑，握住我腕子的冰凉指尖却不住颤抖。

从她与嬷嬷的只言片语中我得知，皇帝对谢氏早有不满。她想用我博皇帝欢心，为自己和家族博荣宠。此时的她像个疯狂的赌徒，正到了开盅的要紧时候。

成或不成，马上便要揭晓。     

我依着谢贵妃教导，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而后怯怯抬眼，唤了声父皇。

我此生第一次见到皇帝，我的生身父亲。

他的面容半掩于纱帘阴影下，深刻眉眼可辨年少时出名的俊美。

「三公主啊——」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片刻的怔愣后，变作玩味与探寻。

我无视这目光，依着谢贵妃指示，从食盒中端出梨羹放在案上：「秋日干燥，父皇日夜操劳国事，吃些这个养肺润喉，最合适不过。」

「可是你做的？」他摩挲着青葱色的汤匙，问我。

我羞涩地垂下头去：「女儿愚笨，母妃教了许多遍，仍是学不会。所以今日，依旧要劳烦母妃。」

谢贵妃说过，安和公主素爱钻进厨房中钻研菜品，却似天生少根筋，从来弄不出像样的东西。

皇帝淡淡哦了声，搁下汤匙，看向谢贵妃：「辛苦爱妃了。」

贵妃方要接话，却听他继续道：「爱妃将这孩子教得很好——只是，你既不曾见过安和十三四岁的模样，又在比照着什么来教呢？」

他认真地提出疑问，声音分明温和，只像夫妻间寻常唠嗑。

安和公主的名字，是宫中的禁忌。

若被提起，必要经一场血雨腥风。

谢贵妃「扑通」一声跪下去，声音都发抖：「陛下，臣妾，臣妾…….」

我本来要跟着她跪的，却被皇帝伸臂扶住，他仍然看着谢贵妃，柔声道：

「爱妃教这些年操劳得紧，照顾三公主也是费心，便去——好生歇息吧。」

他面上带笑，像个关心妻子的好丈夫；眸光却冷，半点温情也无。

谢贵妃眸中的光亮霎时便没了。

他筋骨分明的手执着调羹轻轻搅动那碗梨羹，瓷器碰撞的清脆叮咚声中，他淡淡开口：「朕不为难你，你的性命与你的父母亲族，自去选一个。」

余光里，谢贵妃叩首谢恩，起身离去，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直觉他要连带着将我发落了，我连忙深深叩首，眸中噙泪，声线微颤：「父皇，母妃纵然有错，也是一颗心系在您身上，关心则乱所致，求您网开一面，饶恕了母妃这一回吧。」

我也在赌，赌十三四岁的安和公主性纯良，此种情况下冒着被罚的风险也要求情。

亦在赌我这位父皇肯因我样貌性情与那人的相似留我性命，更甚者，留我伴在身侧。

额头重重触地，一下、两下——待到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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