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梦狱：后悔药（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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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凭着仅有的线索，风餐露宿，辗转几千里，花了整整三年，终于找了改头换面的张倩夫妇。

「小叶子，我不想把他们交给警察，你是支持爸爸的，对吧？」

他仰头对着虚空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爸爸。」我问。

他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寒意。

在发现他们的第二天，男人走进理发店，剃掉胡子，理了一个时髦的发型，染了已经花白的头发。

我这才发现，男人很好看，也很帅气。

虽然沧桑了不少，但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租了这对人渣对门的房子，跟他们做了邻居。

他出色的外表很快引起了张倩的注意，她频频向他示好，宛如一只发情的母狗。

他只略微回应一二，这女人便心花怒放起来。

终于有一天，张倩站在他门口搔首弄姿，邀请他到家里吃火锅。

他对张倩说，他喜欢刺激一点的。

他想在她家，当着曾强的面，跟她打扑克。

张倩羞涩地答应了。

那天，他和张倩联手灌醉了曾强。

他剥了张倩的外衣，反绑了她的双手。

张倩娇嗔道：「看着挺斯文一个人，居然玩这么野？」

他冷冷一笑：「还有更刺激的，杀人游戏玩不玩？」

张倩猛地看向她，眼神惊惧交加，声音直打颤：「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拎起地上臭袜子，塞进她嘴里。

10

突然，背后有动静。

我转头一看，刚才明明已经喝得烂醉的曾强，此刻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刀。

「爸爸！爸爸！」

我大喊着，拼命拽男人的衣角。

可一次次我握了个空。

我忘了，我根本没有实体。

万幸，男人也听到了动静，捞起一旁的铁锤，攥在手心里，转身死死盯着曾强。

曾强狞笑道：「你小子到这里的第三天，我就想起你是谁了。老子等你动手等了好多天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一小张照片，扔在地上。

照片很小，像是从什么证件上撕下来的，缺了一个角。

虽然已经发黄，但很平整，能看得出保存照片的人很爱惜。

「那个死丫头一直贴身放着，每次打她的时候她都捂着口袋。嘿嘿，让老子发现了。」

曾强一脸得意。

男人盯着照片红了眼眶：「这是小叶子离开前偷偷从我工作证上撕下来的。你们既然领养了她，为什么不善待她？虐待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曾强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呸！你算什么东西？管天管地还要管老子？老子们缺乐子，不行吗？」

「既然你们不知道怎么做人，今天老子就教教你们！」

男人一双眼要喷出火来，拎着锤子砸了过去。

我吓得缩到角落里，捂住了眼睛。

几声惨叫之后，屋内只剩下喘气声。

我移开手掌，屋内狼藉一片，血迹斑斑。

男人被砍到了手臂，鲜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

曾强脸上鼓了一个大包，被砸瘸了一条腿，疼得龇牙咧嘴。

以前，曾强用锤子锤我的时候，专打我的腿，说砸断我的腿，我就不会跑掉了。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11

这时，张倩趁两个男人打斗，挣脱了束缚，悄悄拎起一张凳子，绕了过来。

我大声惊叫：「爸爸！爸爸！」

男人斜睇着曾强，正用牙撕了自己的衬衫包扎伤口，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

我急得扑向张倩抱着她的腿咬，但丝毫不能阻碍她举起凳子砸男人的后背。

随着「砰」的一声，凳子碎裂，男人闷哼一声，本能地转身举起锤子，砸了过去，正中张倩的头顶。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扑通」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血慢慢从她的头顶涌了出来，溪流一般，蜿蜒四散。

「老婆！」曾强大喊一声，瘸着腿提刀冲了过来。

「我杀了你！」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曾强一刀砍在肩膀上。

刀嵌进骨肉，他疼得直哆嗦，冷汗顺着头发滴落，咬着牙道：「小叶子，看爸爸给你报仇！」

他红着眼，握住曾强的手，一翻滚，两人摔倒在地。

曾强摔到碎凳子上，惨叫一声，被一根细细的木刺刺穿腹腔，男人顺势拎起锤子，狠狠砸向曾强另一条腿。

曾强杀猪般惨叫起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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