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梦狱：后悔药（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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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穿越，都是越穿时间越靠前，老子为什么是越穿越靠后？净耽误事儿！」

我浑身疼得厉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发牢骚。

好熟悉的怀抱，好舒服，就好像……好像从小就在这个怀抱里长大。

「小叶子，小叶子！孩子，坚持住！」

许是我的脸色很难看，他惊慌失措，哭得凄惨，抱着我在公路上狂奔，边跑边拦车。

但这种情况，谁看都得绕着走，竟拦不到一辆车。

血越流越少，我头晕得厉害，恍惚间，想起好像很久以前他曾拿棒棒糖来逗我。

「小叶子，小叶子，看这里！」

棒棒糖真甜啊！

我越来越冷，在他怀里也暖不起来，困意上升，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红着眼拍着我的脸说：「小叶子！小叶子！坚持住，老子用了二十年寿命才换的一粒后悔药，穿回来救你，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这个坑爹的孩子！」

我渐渐又飘浮在空中，看着这个男人力竭跌倒在地，发出如同困兽般的吼叫。

好容易拦到一辆车，到了医院。

医生却告诉他，我失血过多，年龄又小，很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他带血的手揪住医生，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棵稻草。

「求你帮我救救小叶子！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这一趟可不能白来啊！」

他就差直说自己来一趟要花二十年寿命了。

这口气，沙雕中带些精打细算，熟悉得想流泪。

我模模糊糊地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人带我去买衣服：「小叶子，这家衣服真好看，就是有点儿贵，咱们得买一套当三套穿，买大三号的，你没意见吧？」

我当时懵懵懂懂点了点头。

那人兴奋地帮我套上衣服，却又忍不住骂娘。

「这也太大了！小叶子，要不换一个大两号的？穿两年也是划算的。」

抢救结束，医生宣布我脑死亡的时候，他跌坐在地上，抱着头哭得像个孩子。

「小叶子，爸爸真没用！为什么就是救不了你？为什么啊！」

爸爸？

我漂浮在身边开始仔细观察他。

熟悉的脸，熟悉的味道，但我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样的爸爸。

当年，我母亲带着我找到了她的初恋，两人再续前缘，喜结连理。

我记得她曾逼着我问一个男人叫爸爸。

「叫啊！这是你亲爸！你是他的孩子，真的，妈妈没骗你。」

但我死活就是不张口。

婚后半年，他们出了车祸，双双离世。

由于没有别的亲人，只有五岁的我，便被放到社区福利院寄养。

很快，张倩夫妇看到新闻找到了福利院，言辞恳切要收养我。

他们甚至给我买好了一年四季的衣服。

院长被他们的诚意打动，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谁能知道这对夫妇，和善憨厚的外表下竟藏着禽兽不如的心？

他们故意把刚从微波炉加热的食物塞进我的嘴里，导致我口腔黏膜溃烂。

我哭的时候，被扇耳光，撕嘴巴。

尤其是曾强，他的力气很大，他只扇过我一次，却导致了我下颌骨脱臼。

张倩撕嘴角很在行，虽然力气不大，但由于几乎每天都撕，我的嘴角开裂很严重，以致到后面几乎不敢张口吃饭。

因为经常被揪耳朵，我的耳朵出血化脓，听力受损。

被掐、被拧、被用烟头烫，用指甲硬生生抠掉皮肤，所以我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张倩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拽着我的头发撞墙，看多少下可以撞晕。

他们把我锁进没有灯，满是老鼠的仓库，听我的尖叫声，哈哈大笑。

不给睡床，不给被子盖，导致我受凉，长期肺部感染。

……

在医院我浑身的伤，引起医生们的愤怒，集体签名一致要求严惩凶手。

然而，将我扔到垃圾站后，张倩夫妇就已经逃走了。

警察立了案，发出通缉令。

媒体争相报道，引发了全国对领养制度的思考。

男人守着植物人的我，一夜之间，头发染了一层霜。

「小叶子，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这一趟不能白来，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你等着爸爸，要走，咱们一起走。」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迈出医院，没再回头。

我突然感觉，好像有一个这样的爸爸，也不错。

我飘在他身后，跟着他，想看看，他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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