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望，你恨妈（4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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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不懂钢琴，弹出的全是错音，没有人夸她有天赋，也没有人夸她聪明。

「撒谎！」

看着陆清柠发白的脸，几个月来，我第一次感知到名为「畅快」的情绪。

在心里不断膨胀，又膨胀，很快又触到针尖。

可是没有第一名，没有奖杯，妈妈也爱她。

只要是陆清柠，她什么都不用做，仅仅是站在那里，妈妈就会爱她。

气球砰的一声破灭，酸涩的小蛇在骨缝和内脏里乱钻，金色的奖杯上倒映出我的脸，很难看，一点也不是冠军的姿态，我赶紧敛了难过，想象自己还站在领奖台，微笑。

陆清柠气炸了：「你怎么可能拿奖？你怎么拿的？不是作假？那你肯定就是偷偷来琴房练琴了，你这个偷琴贼，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我要让爸爸妈妈开除你！」

「陆清柠。」我看着她：「你才是小偷。」

陆清柠愣了一瞬，面目扭曲，她扑上来抢走我的奖杯，狠狠砸了下来。

额角一阵锐痛，血从睫毛划到眼睛，视线里一片鲜红。

陆清柠似乎没有想到会把我砸得头破血流。

她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抢回奖杯，要砸回去。

我用力举起，学着她狠狠砸下，奖杯上带血的翅膀要划到她头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了我。

我滚到一旁，朦胧的视线里看到熟悉的影子。

「爸爸……」

一时间，我有些害怕，我居然也想把人砸得头破血流。

过去十几年我受的教育，没有一种教过我这么以牙还牙。

爸爸焦急地把陆清柠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她没事，回过头看我时额头青筋暴凸，声音沉得要命。

「拿东西砸人，这就是你的教养？！」

陆清柠从惊魂未定中反应过来，开始尖叫：「爸爸？她是你的孩子？！」

她的惊声尖叫和大哭很快把妈妈引了上来，陆清柠拼命后退缩着身子，大喊大叫。

「别过来！你骗我，你骗我是不是！她根本不是佣人的女儿，她就是你的女儿！是你和爸爸的女儿！」

「你就是为了她才一直不回家的！你早就抛弃我了！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爸爸怒视着我，压低声音：「苏既望，看你干的好事！」

他和妈妈一起上前哄着大哭的陆清柠，妈妈用力把她抱在怀里，丝毫不耐烦地拍着她的背轻哄。

「怎么会呢？妈妈怎么会骗清柠？」

「撒谎撒谎撒谎！你有别的男人，还有别的孩子！你们的爱都是假的！」

爸爸也过去，抱紧了陆清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和妈妈搂在一起。

「清柠乖，我和妈妈都是真的爱你，这就是你的家，不哭了好不好？」

我突然想起，医院里爸爸说，等陆清柠来了，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人。

幸福的一家人？幸福的一家三口才对。

看着陆清柠哭嚎不止，妈妈也抹了眼泪，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眼也没有看过我。

「清柠，妈妈不撒谎，妈妈向你发誓，从来只有你一个孩子。」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妈妈和爸爸，都只有你一个孩子。」

当天晚上，爸爸就让我搬离了原本的房间。

「既然认识不到错误，那就一直反省，到认识错误为止！」

我乖巧进屋，坐到墙角。

高大的人影站了半天，没有动作。

过去我犯了错，为了让爸爸妈妈开心，都会主动承认，主动认错。

但我现在只是没有礼貌和教养地直接坐在地上，没有丝毫悔意。

「等你认识到错误，再来找我。」

「错误？」我抬头看着他：「我有什么错？」

「到现在还死性不改，嫉妒心这么重！」

砰地一声，门被彻底关上。

我蜷缩在黑暗中，闻着屋里不知道哪里发出的霉味，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幽幽出现一个声音。

「你为什么不哭？」

那个声音说：「你以前总哭。」

我认出来了，这个声音很熟悉，就是爸爸之前书房里那个。

叫系统的东西，爸爸和它做过交易，把陆清柠接到了这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

系统自顾自地：「你不恨他们吗？」

「不。」

「撒谎。」它笑了声：「不然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我没什么可跟你做交换的。」

「其他人要交换，但虐文女主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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