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妙文昭昭（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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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它给郑默然整个人都镀上光晕，印在我心上。

而现在。

他和那些人一样，攻击我的身材，想用死肥猪这三个字，刺痛我。

我突然发现，时间可能早就把曾经那个郑默然带走了。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嫌弃我，却没有勇气承认，不敢跟我提分手，甚至打着我的旗号哄骗家里的钱。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觉得好没意思。

和他再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于是我垂下手，用力闭了闭眼睛：

「郑默然，我们分手。」

03

我拉着爸爸走出郑家的时候，郑默然还在扯着脖子和他妈妈争吵。

门嘭一声关上。

鸡毛掸子抽在肉上的闷响也留在了那扇门里面。

今天就没有什么顺心的事，电梯也跟我作对，卡在 16 楼，按下去好半天都没动静。

郑默然愤怒的咆哮声清晰地传到走廊里：

「你把我生出来，就是为了给她当牛做马的吗？」

「要不是你们当初逼我护着她，我怎么可能阴差阳错和这个晦气的死肥猪在一起？」

嘭！

我麻木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包，看了看电梯上的数字，还是十六。

「我说她肥猪怎么了？她胖不胖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儿子一米八六，也才不到一百二十斤，她得一百八十斤！一拳都能把我锤个跟头！」

我拍了拍包上的灰，苦笑着摇摇头。

他说错了。

不是一个跟头。

就他那细狗样，我能一拳把他肋巴扇锤骨折。

我从没觉得等电梯的过程这么漫长过。

面板上的数字，从 16 到 1，又磨磨蹭蹭地向 19 爬升。

我一层一层数着，听着郑默然变了调的怒吼，一声一声捶打在我心上：

「你说不过我就打我！动不动就因为她打我！我也想和一个正常的女孩在一起，正常的，女的，过分吗？我不想找一个扔铅球的壮汉，犯法吗？」

「对对对，她拿过奖，她是优秀运动员，她多稀罕，多金贵啊，她亲妈命都不要也把她生下来，我亲妈连儿子都不要也把她当个宝……」

我爸本来稀里糊涂倚在电梯口，笑眯眯地抱着手机埋头咻咻咻地给我发红包。

突然反应过来这门里是郑默然在说我，气得白了脸。

「这小子说的这叫什么话？他平时就这么对你的？」

「我得找他说道说道，他哪来的脸？谁求着他谈恋爱了？不是他自己表白的吗，凭什么这么说我女儿？」

电梯门终于开了。

我一把薅住我爸的衣领，把他拽进电梯里。

终于可以逃离这个让我难堪的处境了。

现在，我一点都不想听到郑默然的声音，只想离开这个地方，越快越好。

我爸喝醉了，力气还挺大，我费了好大劲，一路连拉带扯地把小老头塞进副驾。

算了。

如果换做以前，我听见有人说这些话，可能会跟他吵一架，锤他几拳。

现在，我只觉得没必要。

何必自取其辱呢？

打他，骂他，他就会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不会的。

他只会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除了会使用暴力一无是处。

我早就试过很多次了。

从小学到高中，我和别人吵过骂过，也打过。

结果总是一样的。

吵赢了，讨厌我的人也还是会继续讨厌。

打赢了，想骂我的人也一样继续骂我。

我早就习惯了。

04

回家路上，我爸嘟嘟囔囔把郑默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骂着骂着，一向暴脾气的小老头突然抹了一把眼泪：

「闺女，你要是实在喜欢那小子，爸给你想想办法？」

「要是你不甘心，那哭一场，骂一通也行，就是千万别在心里憋着。委屈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来。」

「爸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指望啦，就想让你这辈子过得顺顺当当，乐乐呵呵的，要不等我下去那天，也没法跟你妈交待啊。」

不甘心吗？

我和郑默然认识十五年，做了十几年的好朋友，一年八八个月零三天的情侣。

现在，突然知道这个人从来都像别人一样讨厌我。

那些我所有珍视的好，都是被他妈妈拿着鸡毛掸子逼出来的。

怎么可能完全不在乎呢？

我的心现在就像被用力攥紧了一样，每个呼吸都是抽痛的。

但是痛归痛，现在这个结果，我也接受。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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