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妙文昭昭（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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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就因为我们开始的太草率，才会结束得这么狼狈吧。

在一起之前，我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补课，他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帮我买姜茶和卫生巾，我会在他打篮球被恶意撞伤的时候给他出头。

那时的郑默然，眼睛是亮亮的，说起话来眉眼飞舞着，是人群中很显眼的那种阳光少男。

他常揽着我的肩膀对我说：

「放心吧文祖宗，我这辈子都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可能郑默然也想不到他自己有朝一日会对我恶语相向吧。

其实我们这场恋爱谈得挺儿戏的。

铅球和学习占了我绝大部分时间，郑默然也忙学生会和兼职。

我们最开始约好的每周出去吃顿好吃的，从特色餐厅变成了学校食堂，后来干脆就只是偶尔碰个面，说几句话。

如果当初他向我表白的时候，我没握住他伸向我的手，可能我们现在还会像当初一样吧？

现在想来，他那时候可能只是单纯的，想为我出头，在别人面前帮我撑个面子而已。

可我当时偏偏就被那天的阳光迷了心窍。

我忘了他长相优越，我圆胖笨拙。

居然真的信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传说。

追逐在郑默然身后的于妙文，是效颦的东施，是愚笨的笑话。

在他眼里，我木讷、笨拙，不知情趣，恬不知耻。

明明不配，却还抓着一个玩笑不放。

所以。

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些，郑默然慢慢就变了。

回信息越来越慢，见面越来越少，脾气越来越差。

从阳光开朗慢慢变得沉默阴翳。

直到他遇到了陆昭昭，成了围绕在她身边的一颗卫星，才慢慢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这么一看，他对我的嫌弃，也只是脱下伪装，说出了心里话而已。

一个人说出心里话，有什么错呢？

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只是勉强被凑到同一条路走了几步，早晚会分道扬镳的。

想到这，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把哭得抽抽搭搭的老爸塞回房间：

「放心吧，这种小事，睡一觉就过去了，你女儿可不是这点事就能打倒的。」

04

草率了。

当天晚上，我就被甲流打倒了。

原来每个呼吸都抽痛，也不一定是失恋伤心导致的。

更科学的解释，是发烧前兆。

大年初三，我裹着被子瘫在床上，高烧 39 度多。

吸气像刀片割嗓子，呼气咳个不停，感觉自己像条干巴在水边的胖头鱼。

在这种时刻，板着一张死人脸晃进我房间的郑默然，就格外的讨人嫌。

他把一盘子洗好的草莓塞进我怀里，随后熟门熟路地往我窗前的小摇椅上一躺，一边摆弄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对我说：

「咱爸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看人眼神凶巴巴的？」

「算了，等下我去哄哄他。你快吃草莓吧，我亲自洗的，洗得可干净了。」

我拿草莓的手一顿，扭头就把整盘草莓放回床头柜上。

怪晦气的，不想吃了。

郑默然皱紧了眉，直起上身，脸上满是不耐烦：

「行了行了，闹脾气也得有个限度。你这体格，突然生病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个台阶吗？」

「我这不已经过来跟你道歉了么，我那天就是一时上头了，说话差了点分寸。」

我张嘴就想反驳他。

他那才不是一时上头。

他当时停顿的那一瞬间，明明就是要从很多种羞辱人的词汇中，挑选出一个最有把握能刺痛我的。

但是我的嗓子实在不给力，一张嘴就咳咳咳。

刚想喝口水润润喉再发挥，床头的水杯却被郑默然拿起来，喝了个底朝天。

我高烧已经很难受了，每一次吸气都像小刀割嗓子一样，胳膊腿还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如果视线能伤人，我恨不得戳他一百个大窟窿。

郑默然浑然不觉，他放下水杯，掀了掀眼皮，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我嗤笑一声：

「不就用下你的杯子么，你这脑子都想哪去了？这脸红的。」

「行了，这事翻篇了。你告状的事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谁让你是我祖宗呢。你别把人想的太歪，陆师姐人很好，平时别人送她的都贵得吓人，我是怕她生日我送的礼物太差拿不出手才跟家里要点钱。」

「下次别动不动就提分手了，你也不是娇弱小姑娘，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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