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明月何皎皎（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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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做好吃的补身体。

裴澜序出生没奶喝，是外祖母用她嫁妆给他买了羊奶。

……

我不知是修仙者七情断绝。

还是他们本就没有心。

居然能说得出来这样的话。

我彻底对他们失望。

只是无神喃喃。

「裴悯之，我们和离吧。」

你，我不要了。

裴澜序，我也不要了。　

裴悯之依旧不同意。

还将我关在了殿中。

除了他，不允许任何人见我。

他可真奇怪。

明明不爱我，却偏要把我留在身边。

被裴悯之关在殿中的第二个月。

他御剑带我回了溪水村，陪我祭拜了外祖母，又带我回了无极宗。

「怎么，凌霄仙君，是又要将我关起来吗？」

我语气讥讽。

裴悯之脸色骤然苍白。

他拥住我，手臂颤抖，嗓音嘶哑：「拂月，我不关你，你也别想着离开我好不好？」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

只言：「裴悯之，我想修仙。」

裴悯之为我寻来体修功法，教我引气入体。

我不再把目光放到裴悯之父子身上，每日勤加修炼，为的是有一天能离开无极宗。

没等到这天到来，魔域举兵进攻修真界。

为护人间和修真界安宁，裴悯之披甲上阵。

不知是不是怕我逃跑，裴悯之将我和裴澜序都带在身边。

我在后方照顾伤员妇孺，不和裴悯之父子多见一面。

快要胜利时，我与司青禾都被魔修抓了去。

高墙之上，魔修将剑横在我和司青禾脖间，大笑着问裴悯之：

「凌霄仙君，你小师妹和你这凡人娘子，今日只能活一个，不知你选谁？」

纵是此刻，司青禾依旧飘逸如仙。

她大义凛然道：「师兄，你救师嫂吧，她是你发妻，而今日我为天下苍生殉道，那也不枉来此世间一遭。」

重伤的江令舟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却还嘶哑声求裴悯之。

「仙君，救阿姐。」

裴澜序也在旁急道：「父君，快救青禾师叔。」

我与裴悯之对视。

他避开了我的眼，掷地有声：

「我选青禾。」

我忽然就释怀了。

一直以来都是我痴心妄想，高高在上的仙君会爱上我这普通凡人。

如今裴悯之选司青禾，不过是让一切回到正轨罢了。

我用这些时日学的法术，挣脱了魔修的捆仙绳。

在裴悯之三人惊愕目光中，站上墙头。

「拂月，你要做什么？！」

「阿姐，快下来！」

「阿娘——」

风吹得我裙袂猎猎，我冲裴悯之三人一笑，带着释然的解脱：

「裴悯之，以恩胁迫你娶我，是我欠你，我还。」

「裴澜序，作为母亲，我从不欠你，而是你欠我。」

「江令舟，当初救你，我不悔，只怪我识人不清。」

「但若有来世——」

一滴泪从我眼角滑落，「我一定不要再遇见你们。」

天边雷声滚滚，淹没了裴悯之三人拼命的呼唤声。

我张开双臂，向后倒去。

白色裙摆勾勒了天际余光，我最后沉入波涛汹涌的忘川河。

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给他们留下。

也是那一日。

正道之光的凌霄仙君一夜堕魔，斩杀青禾仙子，入主魔域，日日在忘川河畔寻我踪迹。

神兽蛟龙化龙成妖，为复活我，修炼上古禁术。

无人再管裴澜序，他在裴悯之二人影响下，长成一个杀人取乐的怪胎。

更听不得旁人说我一句不好。

再睁眼，我回到上神界，过往记忆复苏。

柳拂月那短暂的二十余年。

不过是我这凤族帝姬漫长神生中，最不值一提的寥寥一笔罢了。

我历劫所受磨难，凤族上下都知道。

从父君母后到族中小辈，没谁不想为我出这一口恶气。

但创世神有规定，上神界的神仙不得为难凡人，违者神魂俱灭。

如今知道我又要回那方小世界。

不仅凤族上下都来送我，大半个上神界都来了。

他们拼命往我储物袋塞宝物。

「小拂月，在下界每天只能使两次法术，本就够憋屈了，要是那群白眼狼还欺负你，你就给我往死里打。」

「就是，要是天道因此罚你，大不了让你哥替你挨罚。」

「……」

我轻声应好。

在一众亲人不舍目光中，通过凡尘井来到历劫的小世界。

上神界五载，凡世已百年。

溪水村早不复存在，我以为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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