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宫油咒》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红。
「呕……」
胃里一阵翻腾,我再也忍不住跑出门外呕吐。
等再回去时,发现刚刚活蹦乱跳的兔子,已经成了一堆皮毛和白骨。
母亲还在舔着鲜红的食指,不断砸着舌头,露出满意的表情。
奶奶已经吓成一尊雕塑,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母亲冷哼一声,举着舔得干干净净的手问奶奶:「是不是很白?」
奶奶嘴唇蠕动着一点点后退,刚刚的气势瞬间不见了。
母亲伸手拿起桌上的宫油,撩起衣服,拧下盖子,均匀地沫在肚皮上。
怪异的一幕又出现了,母亲的肚子瞬间又大了一圈。
肚子上的皮肤也更加细腻白晳。
忽然肚子里面动了几下,肚皮上出了一双小手,清晰地映在眼前。
「宝宝,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要是男孩,就给奶奶比个一!」
母亲冲奶奶翻起白眼,又对着肚皮缓声问道。
话音未落,母亲的肚皮上直直地竖起一根小手指,奶奶被惊得瞠目结舌,嘴巴好久没合上。
「看到了吧,我不用你做饭,你说我敢不敢把你弄死?」
母亲走近奶奶,一字一句地说着将指缝里兔子的血涂在奶奶脸上。
奶奶彻底吓坏了,脸上已没一丝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对着母亲机械地点头。
家里,母亲成了老大。
不管在不在母亲面前,奶奶都不断地叮嘱我,「你妈怀的一定是个白胖的大孙子,记住,每天都要抓兔子来!」
反正不用奶奶做饭,她轻松了许多,至少不用每天跪,跟母亲说太多话。
因为母亲每天吃完兔子,都会睡一整天。
母亲怀孕六个月时,不再每天吃兔子,她要吃蛇,我抓不到,奶奶就把父亲叫回来,让他每天抓蛇回来。
奶奶逢人就说孙子生下来肯定是个神仙转世,毕竟吃的东西不一样。
可只有我知道,母亲的不吃饭吃这些,是宫油咒发威了。
父亲属兔,奶奶属蛇。
或许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危险正在悄悄降临。
05
母亲的肚子越来越大,大到肚子占半边炕,行动上也越发不便。
奶奶也不再怕母亲,每天除了照顾母亲,擦身喂水之余,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母亲面前,看着母亲的肚子,与里面的小手互动,跟他说话。
「乖乖,奶奶在这里,你看?」
奶奶会在胎动时摸上小手,接着用另一只手在旁边的肚皮上敲,很快,小手及时找到她的手。
奶奶总会在这时哈哈大笑,忙着捉胎的小手。
「哎呀,乖乖,奶奶的手不够用了,你的速度太快了~」
奶奶按着两只小手,对着肚皮上不停闪现的一双双小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她从没留意到,母亲的肚子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小手。
并且母亲肚子里的胎儿似乎永远不会休息。
偶尔奶奶玩累了,小手还在肚皮上若隐若现,如果奶奶不理,母亲的肚子里肉眼可见的上下起伏,随即,她也痛成一团,疼出满头大汁,扭头对奶奶破口大骂,让她陪胎儿玩。
为了陪胎儿玩耍,奶奶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差,脸色发阴,眼窝深陷,像是行走的骷髅。
转眼间,清明节到了,明天就是母亲的预产期。
可是,胎动却越发频繁,几乎二十四小时不停。
怪异的是,母亲也越来越困。
一条蛇还没吞完,就已经睡着,蛇尾还在母亲嘴角扭动。
奶奶已经陪胎儿玩累了,俯在母亲肚子上昏昏睡去。
道士说过,清明节要为逝去的亲人烧纸钱,如果对方没收到,会来家里。
尤其是被亲人故意害死的,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想到六个被扔进河内的妹妹,我悄悄地出门,来到堂屋香桌上,拿起香和黄纸忙不迭地向村头河边跑去。
不出所料,今天的河边格外热闹,几乎家家户户的人都来到这里,河两边香火不断,烟雾缭绕。
他们流着没半分感情的泪,嘴里说着冷漠的话,让逝去的婴儿投生成猪狗虫蛇都行,只求永远不要投胎到自己家。
我点燃香,插在土堆中,双手合十对着河里念念有词。
黄纸变成灰烬,我起身要离开时,村西头的周婶及时拉住我的衣角:
「唉,你这丫头,你啥也不说,万一她们再回家怎么办?到时,你奶奶把你打死!」
「我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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