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宫油咒（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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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让她们回家。」
我定住脚步，对她回头一笑。
周婶已经扔了三个女婴，她的额间乌紫，脸色灰黑，只一味盼着儿媳这胎顺利出生，却跟我奶奶一样，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
「哎呀，你这丫头真是胡闹！你跟六个妹妹说了，我家的那些丫头片子听到不得生气？万一她们再投胎怎么办？」
周婶一声高呼，旁边的人呼啦涌过来，把我围在中间，勒令我重新跟逝去的妹妹交代，不然，他们不会放过我。
「我家明天就到预产期，万一她个死丫头再回来怎么办？」
「不行，你必须重新烧香！」
「今天要是不重做，再生了女儿怎么办？说破天，你必须得重做！」
几个男人上前，死死钳住我的胳膊，还有的抓着我的头发。
随着鼓动的人越来越多，更多的男人加入进来，他们打着让我重新烧香的口号，把我按在地上疯狂地撕扯着我的衣服，有人趁机扳过我的嘴强吻，手胡乱地在我身上抓……
我喊不出叫不出挣扎不了，索性放弃，无助地无力仰望着越发阴沉的天空。
忽然，后面轰隆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我感觉手和脚一松，眼前的男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动作，纷纷向我身后望去，个个脸上现出惧色。
「啊……快跑！」
一旁的周婶慌乱地一边后退一边叫着，转过身踉踉跄跄向前跑去。
不过，才几步，就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行。
一时之间，人们的嘶喊声，奔跑声，四个逃窜的人们被扑天盖地的黑云遮住。
明明是上午，却宛如夜空，伸手不见五指。
我浑浑噩噩地抓着已成丝缕的衣物站起，慢慢转过头，看到满河中红色的眼睛闪动，转眼间，她们窜出水面来到了我身边。
06
「姐姐，我们为你报仇！」
六个妹妹站成一排，举着小小的拳头怒吼。
后面一排又一排的女婴闻声纷纷附和。
「为姐姐报仇！」
那声音稚嫩，又脆响，整齐划一，惊起河内万丈巨浪的同时，快速向着欺负我的那些男人涌去。
很快，奔跑的男人被扑倒，眨眼间皮开肉绽。
不仅如此，连那些诅咒女婴投胎为猪狗的女人们也没放过……
浓郁的血腥味升起起，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本就灰黑的河水，被冲进涸涸血水，变得更为乌黑。
道士说过，一旦女婴杀戒大开，除了全村，还会波及到周围，甚至所有。
那些人的离开，是他们的报应。
眼下他们离开，我也不忍女婴怨恨越来越深，那样将永无投胎重生之日。
又一次，我念起了道士给的偈颂。
几分钟过后，雷收雨住，女婴们恢复了平静。
纷纷站在我面前。
七遍偈颂念完，她们没有回到河里，缓慢地向村里走去。
此时，乌云散云，一道彩虹挂在正当空。
一道七彩纱裙从天而降，落在我的身上，仿佛为我量身裁制的一样。
我松了一口气，急忙跑回家。
母亲和奶奶还在昏睡，母亲肚子里的胎动更加活跃，六双小手拍着母亲的肚皮，急不可待地要出来。
眼看着六个妹妹的灵体飘进来，胎动慢慢停下。
世界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我也昏昏沉沉地靠在床头睡去。
七彩衣落下，帷幕即将收起。
今晚，注定是一个结局之夜。
「小七，小七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母亲的尖叫声从梦中惊醒。
我揉着惺松的眼睛坐起，看到母亲瞪着大大的眼睛，对着门口惶恐大叫。
声音惊醒了奶奶。
「怎么？明天就要生了，还要投我家？」
奶奶闻声一个激冷站起，从桌上抄起一把菜刀，边骂着种种难听的话边向门口挥着菜刀。
只听嗷地一声，一截手臂掉进门槛内。
「啊——」
随即，父亲的惨叫撕扯着刚落下的夜幕，令人脊背发凉。
床上的母亲耸了耸鼻子，撑起身体，向门口望去，一眼看到地上的胳膊，不由分说从床上迅速爬起翻下，冲到门口，扑上地上的手臂。
「畜牲！这能吃吗？」
奶奶吓得忙护着父亲向外走，她的视线盯在母亲身上，像是看一个怪物。
「奶奶，您说过，要传递香火，母亲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上前一步挡在奶奶前面，厉声质问。
「滚开！老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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