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节 母命（3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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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胡话。」

我又听见了姨母的心声。

【昭昭这孩子让人怜惜，日后我会将她认作嫡女，好生在我身边养着。】

那动手的仆婢走前，似往这边看了一眼。

这几日，我总会遇到苦难或被人嘲笑时，遇到姨母，然后听见她温柔可怜我的心声。

她对我越来越好。

甚至有些急躁，大把好东西如流水被她送到我院子里。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这心声为何时能听，时不能听？

我刚出府，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将我打晕。

他们把我绑到一处偏僻山庄。

嘴里蒙着布，连质问都没让我说出口。

拿着棍棒往我身上挥打，我咬着破布，额角青筋暴起。

直到听见棍棒断裂声音，他们才歇了片刻。

周围瞬间安静。

脚步声再次靠近，随即腿骨猛然断裂的疼痛，使我眸中红丝布满眼眶，仿若恶鬼。

斧头砍在骨头上，原也是这样清脆的响声。

幼时阿娘捂着我的眼，不让我看狗肉被分离，被摁在案板上的狗，砍断后腿。

也是这样的叫声。

地上痛得蜷伏的我，可不就是条案板上的狗。

蒙着眼的布被扯下，青灰壁被我血染成了红漆似的墙。

如那天暮夜红墙朱瓦，也是被娘的血染红的。

阿娘，你倒在小巷时，原来这样疼吗？

想着阿娘，我的身体好似被一股暖泉包裹，耳边风吹过，阿娘含着笑摸我头般轻柔。

姨母着急哭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昭昭，你没事吧昭昭，你吓死姨母了！」

外祖母、舅父、父亲都来了，他们一把抱起我，与姨母擦肩而过的瞬间。

熟悉的心声传来，却多了一道奇怪质感的声音。

【宿主，攻略目标好感值无波动，请您再接再厉。】

和往昔听到的心声不一样。

这次平静漠然，无意识地麻木。

【林昭昭对她母亲的感情太深，就算之前让她听见心声，做了那么久的铺垫，还是没用。

【只有让她失去一切，再落入泥潭陷阱，等我救赎她那一刻，才能攻略。】

那道奇异声音冰冷。

【可您之前的那些小举动，并没有使她波动，这次安排的人……】

【等我为了治好她的断腿，去山谷采药差点丧命，加上那些对她的好，这才是攻略的开始。】

那东西好像叫系统。

【之前为了让他们能听到您的心声，完成他们的攻略，已经花掉了所有积分。

【林昭昭是最后一个攻略目标，请您尽快完成任务。】

我猜得没错。

没有人会怀疑一个人的心里话会说谎。

那些话一次次验证，都如她内心所述，他们逐渐信她，被她攻略。

而让我听见，是营造她的善良高雅。

为的是。

将我攻略吗？

阿娘是怎么死的来着？

对了，是那天雨夜昏暗，我寻医馆，大夫都为了姨母风寒头疼去了将军府。

我怕阿娘出事，只得赶着回去。

那时庄子里静悄悄，我站在门外不敢动弹，身上被雨风吹得冷，心中更冷。

暮色沉沉，门被关上，这样静的夜里，根本不像有我的阿娘，我太怕了，凝着大门眼也不敢眨。

直到我瞧见，门窗微泄的烛光。

阿娘将襁褓中的婴儿护在手臂中。

看见门外的衣角，她柔声喊我：「昭昭，你看弟弟。」

听见阿娘的声音，被浓重夜色压紧的心弦猛然松开，那婴儿也配合似的细哭几声，枯寂的夜终于有了色彩。

我有些腿软，跌坐在门槛上看她们，拾起笑过去。

原是稳婆赶到，阿娘没事了。

我小心翼翼走近，看小婴儿粉嫩脸颊。

昔日问诊，大夫说极可能是个男婴，我从他未出生起便唤他弟弟。

他闭着眼睛，他好像还嘟嘴了！

可他好像不太好看。

至少没有我和阿娘好看。

好像……有点像爹爹，不，才不像他，弟弟是我和阿娘的。

看着看着，我不纠结了，不好看便不好看吧，他是我的弟弟。

我用脸颊贴着她和弟弟，阿娘摇晃的手顿住，将我的头抬起。

「昭昭，你的头怎在流血？」

我指着外面。

兴冲冲道：「阿娘，明日便是中秋了，我回来路上看花灯，闻粽香，迷了眼不小心摔了。」

她将我抱在怀里终于有了点笑意。

阿娘在将军府和林府哭了太多次，眼睛微微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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