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侍（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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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抬手去挡。

有一道白光比我要快，它消失在男人身上的刹那，男人凭空飞出两尺之外。

一袭玄色衣角出现在我眼前。

我惶恐抬头，看见一个长相极其漂亮的人，怀抱着剑，正垂眸与我对视。

他开口，嗓音清冷如冰玉。

「小孩，你叫什么？」

「我，我叫阿花。」

「好，阿桦，这些钱够吗？」

他放了一块银元宝在我手心，沉甸甸的，让我险些拿不住。

我不知道一口棺材要多少钱，但我知道一块银元宝有多值钱。

眼见男人给了钱准备离开，我连忙跟在他身后，举着银子喊道：「老爷，这钱给多了，等我买好了棺材，剩下的一定还你。」

他顿住脚步，皱了皱眉：「别喊我老爷。」

不喊老爷，那该喊什么？

困惑之际，刚才那群想要带走我的人围了上来。

「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是贾老爷看上的女奴，岂容你带走！」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身边人的衣袖，浑身发抖。

男人轻轻扫了一眼，衣角无风自动，我看见有白光从他指尖弹出，两三下就让那些人动弹不得，僵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

这优雅的姿态让我想起爹爹经常带我去村口拜那尊土地仙人，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位仙人比那土地仙好看多了。

「仙人。」我捏着衣角，小声道，「我可以喊你仙人吗？」

仙人默然，他定定看了我一会儿。

伴随轻叹，他道：「随你。」

6

我寸步不离地跟在仙人身后，问他我回村葬父后，该如何找到他。

怕他觉得我人小，干不来活，没什么用处。

我还掰着手指列举我所擅长的。

最后，我真情实意地告诉他：「我爹告诉我，做人不能白拿人家东西，要知恩图报，我们虽然很穷，但做人这方面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他似乎被我打动，停下了脚步。

「想报答可以，先让我看看你够不够格留下。」

说着，他把怀里的剑扔到我手里。

「你若能照顾好这把剑，便可留在我身边做事。」

这把长剑几乎有我一人之高，还很重。

我抱在怀里，像是抱了一只牛犊。

我费力抱着这把玄色重剑，脸上笑开了花：

「好嘞！」

仙人准许我先办完正事。

我来到棺材铺，选了半天，指了个最便宜的出来。

回村的时候，我雇了一辆牛车，剩下的碎银被我装进小麻袋里，打算连同玄剑一起交还给仙人。

谁知仙人不接，他跳上牛车倚在棺材边上，眸光浅浅扫过我：「一起。」

雇的牛车算不上干净，甚至还残留着一些细碎的枯草。

仙人一身矜贵行头，就这么大咧咧地坐上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属实出乎我意料。

我爬上牛车，拘谨地坐在仙人旁边，将怀里的玄剑搁在腿上抱着，生怕磕碰到一点。

等走到稍微平整的道路时，我分神去看仙人。

发现他竟已闭上双目，如入无人之境。

见他睡着，我这一路上的紧张感瞬间荡然无存。

我抓着衣袖擦了擦面前的剑鞘，看清那雕刻精致的祥云纹路后，一下子被这精致的宝物吸引了全部注意。

全然没留意到身旁的仙人已经掀起了眼皮，幽深的黑眸朝我望来。

7

回到村子后，只是跳下马车的工夫，身后的仙人就不见了踪影，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我慌乱了一瞬，很快就冷静下来。

宝剑还在我手里，仙人应该不会就这么不辞而别。

思此，我在驾车大叔的帮助下卸下棺材，回家喊来林阿嬷帮忙。

得知我卖身葬父的消息，林阿嬷又哭了，她抹着泪唉声叹气地和我一起搬棺材。

林阿嬷给我阿爹整理遗容的时候，我在后山娘亲坟旁挖了个大坑。

等我俩帮阿爹盖上棺材盖时，又犯了难。

去后山还有一段距离，我和林阿嬷一老一少，根本搬不动装了尸体的棺材。

因为旱灾，村子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根本无人能帮上忙。

要不然，只能拖着走了。

我用干净的麻布包起玄剑，将它背在了身后。

山路十分崎岖，粗糙的麻绳将我的手磨得通红，火辣辣的十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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