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节 亡魂回响（3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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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我能感觉到衣服被撕裂的触感，可是，没有温度。

不是活物，不是鬼魂，更像是……一段被残存下来的「时间」。

一个早已不存在的碎片，在这个疗养院里，被某种东西复写。

冷汗沿着脊椎往下淌，我几乎用尽全力扭动门把手，指节泛白，可门依旧纹丝不动。

那东西越来越近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然后猛地抬脚，用尽全身力气踹向门锁！

咔嚓——

门锁断裂的一瞬间，我几乎是摔着滚进了另一间房间，狼狈地翻身爬起，反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黑暗重新将我包裹。

它没跟进来。

安静。

安静得仿佛刚刚的追逐只是幻觉。

我屏住呼吸，额头的汗水滑落，顺着脸颊滴到地面上，混合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手机仍握在手里，屏幕微微发亮，通话居然还在继续。

电话那头，沈蓉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恢复了平静，又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她轻声道：「妍妍，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离开这里吗？」

我死死盯着屏幕，嗓子干得发紧：「为什么？」

她的声音在电流噪声中若有若无：「……因为它不让我走。」

一句话，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我缓缓抬头，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不是普通的房间，而是一间办公室。

桌上有一台老旧的录音机，旁边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病历，上面写着潦草的字迹：

【实验编号：042，目标个体「沈蓉」。】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

沈蓉，她是这个疗养院的病人？

——不对。她不可能十年前就在这里，她的年龄和时间根本对不上！

可是，她的名字，确确实实地出现在了这张十年前的病历上。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蹿上来，耳边的电话里，她的声音低低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妍妍……」她像是在笑，语气却透着诡异的温柔，「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听到什么？

我屏住呼吸，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我听到了滴水声。

熟悉的，缓慢的，来自时间缝隙里的滴水声。

就在我身后。

水滴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像是落在时间的缝隙里，每一滴都拖拽着某种无法言喻的东西，让空气变得潮湿、冰冷。

我的指尖微微发凉，几乎能感觉到衣服黏在后背，心脏收缩得有些疼。刚才走廊里也有滴水声，电话里也有，为什么现在……它又出现在我身后？

沈蓉还在电话里，呼吸声若有若无。

我强迫自己冷静，目光缓缓扫过房间。

这间办公室很旧，桌上堆满了发黄的病历，墙角的书架歪斜着，地上散落着一些纸张，上面隐约能看到手写的笔迹。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房间里没有水龙头，也没有任何能滴水的装置。

可那声音，的确来自房间内部。

滴答——滴答——

我盯着桌上的录音机，手指犹豫了一秒，还是伸过去，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带「吱呀」一声转动，紧接着，刺耳的电流声充斥耳膜，混杂着嘈杂的背景噪声。

然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实验编号：042，目标个体『沈蓉』，回音采样开始。」

我的心猛然揪紧。

实验？回音？目标是沈蓉？

磁带里继续播放，背景里传来杂乱的翻页声，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像是在读实验报告：

「目标个体进入第二阶段，回音开始具现化。重复现象比前几例更明显，梦境与现实的界限逐渐模糊，主观时间感受出现裂痕。推测，再过……三天，实验将达到终点。」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实验终点」是什么意思？

沈蓉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被称作「目标个体」？

我盯着录音机，指尖微微收紧，磁带仍在播放，但接下来的声音却让我后背瞬间发冷——

「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是沈蓉的声音。

可这不是磁带里的录音，而是……手机通话里，沈蓉刚刚和我说过的那句话！

我猛地攥紧手机。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变得模糊：「妍妍，你知道的，对吧？」

我的喉咙干得厉害：「知道什么？」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带着某种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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