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卷土重来（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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赧脸红的样子。

……

想着想着我就变得好难过。

委屈哽在咽喉，长出密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扎得自己血淋淋都是看不见的伤口。

如果我身上的一切不幸都没有发生，如果我没遇见过孙赫，或许我能同他在一起的。

我也能拥有一段最美好的校园恋爱，看他打篮球，陪他吹晚风……

可是现在时过境迁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故事在最初的篇章就有了转折，现在已经不该开始了。

「对不起。」

我只说了这一句，不敢看他的脸，侧过身就要跑开。

一切的故事，我没办法说给他听。

「别走好吗？」

林子季拉住我的手腕，眼神里满是祈求。

「你不明白我的心吗？成安，我喜欢你，真的！」

「你怎么会喜欢我？我们是朋友啊。」

「还记得我们上初一的时候吗？你推了我胸口一把，我就立刻也推了你一把，然后我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敢抬头看你，结果你好像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二话没说又推了我一把。还有一次，你站在书架前，踮着脚尖够你想看的书，我站在你身后，伸手帮你拿了下来，你忽然转身，我们的脸忽然贴近，我脸都红了，你还是没感觉到发生了什么，拿着书就走还让我别挡路。」

林子季说着说着就笑了，我赧然却又带着心酸。

「一次又一次与你的接触，我无比确定我对你的感觉，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啊。」

「可是我们不合适。」

「你都没好好和我以恋人的身份相处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他转过身挡在我的面前，

「你忘掉我了吗？你会不喜欢我吗？你看着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我现在，没有心情谈恋爱。」

我的心里，我的喉里像长满了荆棘，我与他说着这些话，刺得我生疼。

我推开他就逃也似的大步离开，决绝又慌张。

「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等你接受我的。」

我的背影留给他，我听到了他喊出口的这些话，心里又酸又苦。

他真的没有放弃，展现出了我不曾见过的执着。

他开始用各种方法对我好。

燥热的中午的冰可乐、在下午准备好的水果、秋天的鲜花、冬日的围巾……

好到我心里发虚，无地自容。

身上藏着肮脏血腥秘密的我怎么配得上这样坦荡真诚的他？

可是我不能说。

3

我确实喜欢他。

喜欢他干净帅气的脸，喜欢他轻盈勃发的步伐，喜欢他说话时淡漠却又磁性的声音，喜欢他会弹吉他……

可如今，他与我只能陌路，我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我是一个残缺的人，身心都是。

我能接受什么？我能给他什么？什么都不能。我不敢贪图拥有一份正常的感情，我的人生也无法与他相伴。

耗尽所有气力最后又留不住什么，付出所有的情感最后亦不能携手，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要让没有结果的事情开始？

不该开始。

林子季日日来找我，我告诉他不行，却不能说为什么不行……

礼拜六我回到凤凰城，孙赫让我去泳厅等他，我早早过去他还没来。

「孙总好。」

我彼时躺在椅子上，无意于看眼前人们的声色犬马，只是闭目养神。

即便是听到了孙赫的到来，我也并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将自己笼罩。

「林子季是谁？」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已经兵荒马乱，可我还努力维持着平静。

「同学。」

孙赫对我的回答和我的态度都不满意，我感觉我们之间的氛围有些冰，冻得我胆寒。

无言良久，孙赫看着毫无反应的我气急败坏，伸手抄起我扔进了泳池。

「啊！」

我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却马上被水淹没。

泳厅的人群见状都急忙离开，偌大的厅里只剩空荡荡的空气和几乎凝固起来的我们。

「你发什么疯啊？」

我在水中艰难挣扎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十九岁的你倒是还有我不知晓的故事啊，解释解释吧，你为什么和他如此亲密？」

孙赫将一沓照片狠狠摔入水中，撒落地飘散在水面上的照片就像已经分崩离析的我的心。

我瞥了一眼漂浮在水面上的照片，一言不发。我早知道瞒不过他，却不承想他反应如此之大。

「说！」

他已恢复平时那副冷漠平静的状态，沉声道。

是命令。

「你不是很清楚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我要听你说！」

孙赫跳下水上前掐住我的腰，力道很大地逼问我。

我觉得自己像是受刑。

「真的只是朋友。」

我吃痛，声音颤抖着说道。

他一脸怒气，狠狠吻上我，咬我的唇。

我吃痛用力捶打他的背，他却不管不顾，直到两人口中都是锈般的腥味儿。

「你背叛我？」

「我没有！」

「昨天我给你打了二十三个电话。」

「啊？我不知道，我手机没电了。」

我确实手机没电了，我没有骗孙赫。

可我也没有坦白。

昨晚，林子季陪我去看了电影。

我不清楚孙赫知不知道这件事，我不能说。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所有的好东西都是要靠抢的，从来只有我抢别人，没有人敢抢我。」

我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与狠厉，心慌了问他：

「你想做什么？」

「林子季，得吃些苦头。」

那日天空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闷，直到傍晚雨才淅淅沥沥地落下来。

孙赫言出必行，吩咐人堵住了林子季带回了凤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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