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节 重回九零：老周，这回换我来爱你（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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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坐上去也歪歪扭扭坐不稳。

这时我才有些羞赧。

他倒不介意，觉得好玩还故意晃几下。

我麻利地烧锅煎鸡蛋。

他两个，我一个，煎好蛋倒开水，下了面条等锅滚开就再放把菜叶子。

盛面条的时候他凑了过来，替我拿着碗。

「太烫了，我来拿，你往里装。」

这反而不方便，他就让我起开。

他给我盛的多，可我吃的少。

他扒拉完自己的，又不嫌弃地扒拉我的。

我拿着扇子给他扇风，把鼻尖晶莹的汗珠都给扇没了。

他翕动着嘴唇。

「满星，你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

问完似乎觉得问得不对。

又想补救。

「我不是说之前不好，只是……」

我之前对他是不好。

我没有反驳，而是笑着问他：「周学文，我以后都对你这么好，行吗？」

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装作低头喝汤，我却听见很轻很轻的回答：「好。」

我目送他骑着自行车回去，在夕阳西下的时候。

在被绿油油的稻田隐没的小道，在纺织厂女工下班的嘈杂喧闹里。

我的学文骑着自行车，兴奋地站起来，腰身和腿部配合，左边右边，一点点驶离我的视线。

鼻子酸酸的，原来我是流泪了。

这一次，我们早点相爱吧。

不要错过那么多年，不要经历那么多遗憾和悔恨，也不要落得那样的下场，好不好？

上一世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彻底错过的呢？

可能从我没有接受他的礼物开始。

也可能从两个月之后。

两个月之后，就是六月份。农村的暑期来得总是早一些。

我不爱上学，不爱天天被老师催着交学费，不爱放了学还要割猪草捡药材。

所以心一横，干脆和同村的金晓娟约好一起去打工挣钱。

老子在外面挣的钱都不够他自己喝点马尿，我还不如靠自己，反正学也学不出什么名堂。

我也挤上了那辆都是汗臭的大巴，住在统一的大通铺宿舍里。

白天到晚上，眼睛一睁就在流水线上干。

周学文来找过我，塞给我一笔钱。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的生活费。

他在南京上大学，啃着馒头就着免费的咸菜吃了一个学期，也就那一个学期，吃出了慢性胃病。

我收了那笔钱，我说我会还你，其实也不知道能怎么还。

我也想买裙子和凉鞋。

耳朵脖子手腕，女孩子总想戴点东西显得好看。

他说我不要你还，你能不能回去念书。

我只觉得他是考上了名牌大学过来讽刺我，于是挤着眼睛问他：「我念不念书关你什么事？」

「你要不想给就别给，也别以为给了钱就能当我老子。」

他和我沿着街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和我说：「不念就不念，满星，你要过得开心。」

我开心了一阵子，去一个理发店剪了个时髦的造型。

理发师是个冲天的黄毛，他叼着烟摸我的脸。烟圈喷在我脸上，我以为那是爱情。

所以，在周学文坐上绿皮火车去学校报到的时候，我谈恋爱了。

和那个理发师，朱伟强。

他有几个小弟，围着他叫强哥。

我被他搂在怀里，听着他的小弟喊我强嫂。

我辞去厂里的工作，在那个理发店里做一个洗头小妹。

洗头听着简单，其实烦得很，尤其有些客人强硬地要求你必须用指腹给他的头皮一点点按摩。

很快手就被泡得褪了皮，再浸到水里，生疼。

我和朱伟强撒娇，他刚刚剪完头，一脸谄媚地送走客人。

转头又往我脸上吐烟圈。

「你不想做就走，想给我当女朋友的人排着队在外面等，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

我就这么忍了下来，忍到冬天，满手冻疮。

可这都不算什么，18 岁快结束的时候，我怀孕了。

朱伟强给我找了个小诊所，他说流产是个简单得不得了的手术，几个小时就好了。

结束之后还能回去继续洗头。

我只觉得害怕，又在想，这和我在书中学到的爱情不一样。

这时周学文踏着寒风出现了。

他更高了，也更加清瘦。

裤腿短了一小截，露出穿着白袜子的脚踝。

我们从洗发店后面的小巷子穿过，凌乱的电线上挂着女人的胸罩和内裤。

我拉他：「你别从那下面走，不然会被你媳妇压一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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