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认罪（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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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回家。陈沛白的墓已经被开了，今天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一旁的唐彩凤见此情形，流露出万分焦急，时不时地望向棺材。忽然，她从地上爬起来，快步冲到墓碑前，叫我赶紧让开。

「今天既然开了棺，就要给大家一个交代。陈沛白的骨灰不能葬在这里，她和周国强是厂区的罪人，没有资格葬在这里。」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般针对陈沛白，明明她们之间无冤无仇。难道仅仅是因为嫉妒吗？我死死地守在墓碑前，挡在唐彩凤面前，狠狠地盯着她的脸。

唐彩凤眉头紧锁，急得直冒汗。她靠近我，压低声音道：「让开，快让开。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

我不为所动：「陈沛白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让开，都让开！厂长来了！」所有人本能地朝声音源头望去。

稍稍一个没注意，唐彩凤已从我身侧穿过，箭步冲到墓前，捧起了骨灰盒。

待我反应过来，急忙追过去抢她手上的盒子。我们两个人、四只手在空中不停拉扯着。

僵持之中，忽然我的眼前一阵眩晕，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控制不住地向后倾倒……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悬在空中的骨灰盒骤然坠落在地上，瓷瓶瞬间碎了一地。

一阵秋风起，灰烬夹杂着尘土，在我的眼前飞扬，迷住了我的眼睛。我急得大叫，「不要！陈沛白——」

「师傅，你看！」

循着何林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眼睁睁地见到从骨灰盒中滚落出一枚本不该属于这个盒子的东西——一枚鸡血石印章。

上面似乎还沾着血。

我下意识地望向唐彩凤。她看起来很平静，反倒像是如释重负。

涂建平和何林将唐彩凤带回警局。

唐彩凤远比他们预想的更加难对付。她和周国强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铁了心装傻充愣。

「933 新厂土地检测报告，也就是据你所说，周国强多次纠缠你向你索要的那份文件，打一开始就是你从他办公室里偷出来的吧？后来你把文件交给赵力，赵力就用这项把柄要挟周国强还钱。」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之前说过了，文件是赵力交给我保管的，具体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

何林不买账：「装傻是吧？好，那我问你，既然赵力同你说过，这份文件能保平安和富贵。为什么你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此轻易地还给周国强？照道理，赵力死后，你应该更加谨慎地保存，不是吗？」

「我没读过书，不知道你说的『照道理』是照谁的道理、什么道理。我只知道，我一天不把文件交出来，我和儿子就一天没有太平日子过，永远都要担惊受怕遭到报复。周主任说只要把东西给他，他就可以放过我们母子。」

涂建平盯着唐彩凤的眼睛：「你就这么相信周国强的承诺？」

「我不相信又能怎么做？我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我们孤儿寡母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这个回答在涂建平的预料当中。经过这几次的盘问，涂建平发现，唐彩凤非常善于将自己置于弱势者的位置，以受害者的姿态进行反问。

「如果你真的相信他，你就不会寄给他一份复印件。你难道没想过，假使他当下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以他的性格，立刻就回来找你们算账。到时候你跟孩子更加走投无路。」

唐彩凤缓缓举起杯子，喝了口水，似乎在为她的思考争取时间：「我不知道什么复印件的事。」

「唐彩凤，你这样拒不配合，我们想帮你也没办法。」何林耐着性子苦口婆心，「你把复印件寄给周国强，原件呢？原件你放在了哪里，或者你交给了谁？」

「何警官，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复印件还是原件。赵力给我的就是那一份。」

涂建平眉间紧锁，唐彩凤根本就不像她一直声称的那样「没读过书」「什么也不懂」。他干脆直接地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涂晓』的人？」

唐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不认识。」

何林立即反驳：「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在撒谎。」

唐彩凤毫不示弱地反驳回去：「警察破案是讲证据，不是吗？」

何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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