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徐娘子（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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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里的佳人盈盈俏丽。

我得到从前不敢想的一切。

哪怕我只是谢玄池的挡箭牌，为他吸引政敌的助力，我也甘之如饴。

谢玄池是孝明太子谢征之子，母亲是慧敏妃姜媛。

皇孙妃姜玉敏告诉我，陛下有意越过他的叔叔，将皇位传给谢玄池。

朝堂之上，几位王爷咬得很紧，连着陛下都起了疑心，他不得已用这最简单的方式自污，向陛下表达忠心。

「既入皇孙府，便为主母，主君所用。」

「我不要紧，夫君心里苦，若姑娘能多多宽慰，我也安然。」

姜玉敏是个合格的世家主母。

不，也不是。

她从不嘲讽我红香楼的出身，有什么吃食赏赐也都没缺我的份。

我从未感受到一丝的恶意，甚至平常她还会向谢玄池进言，让他来我的房间就寝。

谢玄池从未碰我。

我甚至不敢提额外的要求，生怕幸福如幻影湮灭。

听说他和皇孙妃姜玉敏，是年少相知的恩爱夫妻。

我得到了姐姐，得到了夫君。

可我无法制止自己的心。

我在抢她的男人。

我嫉妒她。

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卑劣。

「主母，我有罪，您对我这么好，我却喜欢皇孙，喜欢得无法自拔，甚至有时候还嫉妒您，我该死，您处置我吧。」

跪在地上请罪的时候，我听见姜玉敏无奈地笑了。

「这算什么呢？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曾对人心动，阿宁，若心动，就去问。」

她借口身子不适，让我先回去。

而晚上的时候，她身旁的嬷嬷，为我带来从宫里喝醉回来的谢玄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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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是你啊，几年前咬我手那个小姑娘。」

他胡乱地躺在拔步床上，两腿伸直。

我凑近，想要为他脱靴子，被他的醉话吓得身子一动，整个人都跌在他的身上。

「殿下，你，记得我？」

「命苦的小姑娘。」

如果无法回应喜欢，那么记得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能甜得人发齁的幸福。

「好歹救了你啊。」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头扭过去，叹了口气：

「可我没本事救下被祖父关起来饿死的父亲，也没本事在母亲被祖父玷污的时候出面阻止。"

"因为我要活着，我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君主，所以我必须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皇孙，什么狗屁皇孙。」

太子谢征不是病逝的。

慧敏妃和当今陛下有染。

本来听到这些皇家秘密的我应该感到恐惧，可我只觉得心疼。

谢玄池的眉眼皱得很紧。

我伸手想要抚平，被他攥住：

「小姑娘，要吃饱啊，要好好生活。」

什么小姑娘，谢玄池也不过比我大了两岁，总是这样老成。

我在床边蹲了一整夜。

他一直牵着我的手。

醒来的时候，谢玄池一言不发，眉宇之间，是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仿佛昨日脆弱的谢玄池，从不存在。

"我给殿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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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侄儿你纳了个美妾，还是红香楼的头牌，不如叫上来舞一曲。」

秋日赏蟹，皇族饮宴，好色的三王爷灌了二两黄汤，非要我当庭献舞。

舞姬们一个一个退到一旁，为我让出来一个领舞的位置。

起步踮脚，我未展水袖，却被一个投过来的茶盏砸得身子一退。

跟着我一起跳舞的外圈舞姬，也全部摔倒。

「果然是妓院里出来的婊子，在这儿简直碍眼，去，砍了她们不知轻重的脚，跳得什么是，简直辱了本王的眼睛。」

我跌在地上，吓得晕了过去。

谢玄池拧起眉头：

「皇叔，岁宁已是我的房中人，何至于如此。」

「陛下严刑峻法治理天下，侄儿你被美色所迷，又没有父亲管教，免不得我这个做叔叔的帮帮你。」

「皇祖父以严刑峻法治天下，侄儿自然不敢违抗，却不知岁宁所犯何法何条，三叔草菅人命，才是违反陛下旨意之人吧。」

宴席不欢而散。

除了我，所有的舞姬都被剁了脚，扔到了京郊的荒地。

谢玄池因为不尊长辈被陛下派太监申饬。

我醒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丫鬟陪着。

「皇孙受了罚，医士们都在正院。」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别的舞姬呢？」

「全部被砍了脚，扔到有狼的荒地里去了，顾及现在尸骨都不剩了。」

物伤其类，我跌在靠背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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