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徐娘子（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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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痛哭起来。

等诸事平息的时候，已是三日后。

我跪在皇孙妃和谢玄池面前：

「妾徐岁宁，自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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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罚的事，跟你没关系。」

谢玄池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

「妾知道，妾请求离去。」

我从未如此笃定自己的想法。

「是嫌我无能？无法庇护你？」

「还是你贪心不足，既想要庇护，又想要玉敏的位置？」

谢玄池冷哼一声，话也说的很重。

其实我知道，接我回府之后，自污这件事就已经完成了。

「算是吧，妾只是个下九流的贪心女子，有了庇护，想要真心，有了真心，说不定就想要权势。」

「妾喜欢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

「尽管低贱，确实还是喜欢。」

「因为喜欢，不怕得不到回应，而是怕做个没用的人，既然没用，不如放妾身离开，妾想过一过自己的生活。」

权势争夺的事情，对我来说过于复杂。

既痛恨自己的没用，又心疼谢玄池。

「你在怨我，没保住那些舞姬的命。」

我没有，我知道谢玄池尽力了。

可我醒了，我不想再做摆在瓶子里的红梅花。

这段时间，我被情爱烧糊了脑子。

或许在他们眼里，我是畏惧。

我不想解释。

谢玄池叹息了一声。

「那好，走的时候，去库房里拿些银票。」

皇孙妃心疼地看了面色苍白的谢玄池一眼，却只能顺着丈夫说：

「好的，岁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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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五千两银和谢玄池的放妾书。

我找芸娘盘下的整个红香楼。

「是我错了，还请姑姑原谅，三教九流，不分贵贱，我们这些人，都是讨个活命。」

我为自己曾经那一点傲气低头。

「你想做什么？」

芸娘笑笑，抽了根旱烟。

「卖身不过都是为了吃饱喝足。」

「我救不过来，但能少一个，是一个。」

芸娘吐了一个烟圈，似乎看到年轻时候向鸨母恳求的自己，淡淡笑了：

「痴人啊。」

我将红香楼改为思宁茶栈，借着谢玄池的名义，只卖茶歇脚，不做皮肉生意。

穷人因穷，才要去卖，女子无才，才要用身体。

暗地里，我在各地开了许多分店，招募贫寒妇女，学习点茶纺织技艺，发给她们工钱。

用着赚来的第一笔钱，我投进了珠玉生意，很快便盆满钵满。

赚来的钱，我兴修水利，建立学墅，而且还开仓放粮，给饥饿的百姓食物。

想想也很有成就感。

昔年我跪在地上饥肠辘辘，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给别人提供帮助。

大量百姓有了养家糊口的岗位，其实钱能生活，没有人会愿意去自甘堕落。

我没有否认自己和谢玄池曾经的联系。

皇孙爱民如子的声名渐渐响起，陛下虽然猜忌却无可奈何。

因为王爷们这些年贪污舞弊的证据，都被大理寺整理上交。

三王爷草菅人命，民怨沸腾，陛下判了他圈禁终身。

谢玄池被立为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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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他的太孙，我做我的徐老板。

亲近的人都喊我一声，徐娘子。

因为谢玄池的缘故，我的生意做的很趁手。

他登基的前日来找了我。

彼时，我刚从宗人府里夜行出来，连黑衣都没换，擦了擦带血的匕首。

这是第一次杀人。

三王爷那头肥猪的肥脚，躲起来很费劲，我塞住他的嘴，用钝刀割了好半天。

谢玄池穿着紫色的常服，没有竖起冠，看起来有点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我的意中人，依旧是个慈悲又貌美的贵人。

「小姑娘，好好过。」

他留下封我为皇商的圣旨，又起草法规，不许权贵草菅人命。

「听说皇后娘娘怀了孕，恭喜皇上了。」

我恭敬行礼，磕了三个头。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年少时做的梦，该醒了。

他有他的庙堂，我有我的贫家。

我曾放任自己沉溺，又在虚幻中清醒。

不是舞姬的命，而是那时我突然觉得，把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不如把风筝线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没有改变整个社会的魔力。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依旧感谢谢玄池的相救，却在舞姬出事后发现，我的路，应该是救一救别人。

他登基后，大赦天下。

其中也包括我的母亲李婵芳。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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