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徐娘子（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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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心，真恐怖！

「去你的，不要脸。」

我恨恨地吐了口唾沫。

这件事不能对魏莲说。

好，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我安抚着自己。

揉了揉酸麻的腿，我打算出去洗把脸，「没事，没事。」

一切都会过去，泛旧的柴门吱呀作响。

门前的光影晦暗，照在阿娘身上。

她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

没救我啊。

呵，没救我。

那些积年来的怨愤，在这一刻陡然爆发，我迎着她讽刺的表情，也学着刚刚对继父那样，吐了口痰。

我的娘亲啊，我甚至不用听你再像从前一样张口，就能看出你讽刺表情里的含义：

「还解释什么？果然是个有罪的婊子。」

生而为人，我不抱歉。

但生为你的女儿，我恨你。

「婊子！」

女声落在傍晚的雾气里，随着一声狗叫，弥散在尘世的喧嚣。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在狗窝凑合了一夜。

夜里依旧是熟悉的争吵，令人厌倦。

我有些想我爹，跪地祈求上苍，希望他能入我的梦。

而这晚我梦见了神，神穿着紫色的衣服，给了我一个金灿灿的鸡腿。

「醒醒，醒醒。」

被魏大娘叫醒的时候，我娘已经被官差带走。

她在夜里，一斧子劈死了继父，还捂死了我的小弟弟。

至于原因，我不知道。

我宁愿她是忍无可忍，也不愿她是那一点稀薄的母爱良心发现，这样会显得我受的苦很蠢。

我如她所愿，成了罪人的女儿。

李婵芳被判秋后问斩。

我有些迷茫，但魏莲说了，他会娶我。

继父曾经的那个相好，花娘也来了。

「不，我是红香楼的老板，你要跟我走吗？」

更简单说，花娘是继父的相好。

多芸娘是红香楼老板，也是继父妹妹，算得上我的便宜姑姑。

免「我不怪你，看在刘老二曾经原意赎我的份上，你可以跟我走，找个活路。」

费原来继父想赎而没赎成的，是姑姑芸娘。

内他花天酒地，采红逐香，放纵自己，可同时又没忘记自己年少被卖的妹妹，良心发现，想要回家与自己的妻子商量。

容如今，都不重要了。

请「不，我不走。」

到房铺被官府查封、我无处可去。

公婊子和魏莲的妻子，我选魏莲。

种若是去了，我就输了。

号我会有幸福的生活的。

胡芸娘走的时候，轻轻地叹息：

巴「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成了第二个李婵芳，我发现自己也瞧不起芸娘，选了魏莲。

士我以为我会跟她不一样。

魏莲不是刘老二，魏大娘对我也很好，我想我可以有个家。

可以吃油乎乎包子，被人爱着，被人抱着的家。

即使魏莲以后变心，我也不会成为第二个李婵芳，我会好好爱我的孩子，给她我能给的一切。

送走了芸娘，我扑进了魏莲的怀抱。

「娶我，给我一个家。」

我是如此笃定他的回答。

「好，小宁，我们明日成婚。」

心中的大石头落下来。

我看着魏大娘为我包包子，坐在蒲凳上捏褶子，屋外的鸡随着魏莲撒食的步子，发出咯咯的叫声。

这样看，生活也没有那么糟烂。

吃饱喝足后。

我怀着美好的心事，第一次在柔软的床上睡去。

只是睡着睡着，觉得颠簸。

睁开眼的时候，粗壮的汉子正捆好我的手脚，将我塞进竹编的笼子。

「大娘，阿莲，这是？」

我被卖了。

魏大娘忍不住抹泪，可肩膀被魏莲压得死死地。

「你安心的去吧小宁，有了卖你的银子，娘的病就有救了，我也能买个衙门的文书任职。」

魏大娘病了，魏莲说是很厉害的头疾，故而将我卖了四十两银。

拙劣的谎言。

赌输了呀。

我没有眼泪，目光冷冷地看着面前对我磕头的母子二人：

「小宁，我谢谢你，当年你的二十两银让我读书入学，如今你就再帮帮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

当年我以为安嬷嬷私吞的二十两银，被她给了魏大娘，用来照顾我。

原来，善意和帮助，都是有价码的。

魏莲的头磕得发肿，迎着我的冰冷目光，他倒是哭了：「对不起，对不起，真是没活路了。」

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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