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偏我去时雾满城（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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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地拿起一枚戒指，牵起我的手给我戴上，然后慢慢地十指相扣。

他亲了亲我的脸颊。

「选不出来？

「那都买了。」

钻戒在我们交握的手指上，映出细碎闪耀的星芒。

他按住我腰侧一块软肉，轻轻地揉着，嗓音温柔蛊惑。

「安安，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老婆了。」

店员不知何时悄悄离去。

他抱着我走进卧室，反踢上门，扯开领带。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黑暗。

他捏着我的脖子，从身后吻了上来，我高高仰起头承受，口腔里淡淡的血腥气散开。

「晚上陪我去海边看烟火大会，嗯？」他的声音低沉，尾音上扬。

我抿了抿唇：「我不去了。」

顾让沉默片刻，语气依旧温柔：「好。」

忽然一声巨响，烟花在墨色的夜空中炸开。

他单手扣住我的脑袋，把我的脸按到胸口。

「安安，生日快乐。」他垂着眸看我，慢条斯理地开口。

……

我还是去了烟火大会。

我始终记得，这一天，焰火璀璨，生动灿烂。

海边霓虹璀璨，人潮拥挤，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场烟火。

忽然「砰」的一声，烟火在深蓝色的海面炸开，火光绚烂，照亮了身姿挺拔的男人。

挽着顾让臂弯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如同一朵纯洁的茉莉花。

像一幕慢放的电影升格镜头。

焰火划破天际，苏芸缓缓靠近，眼波流转。

顾让轻搂女孩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在宣示主权。

他背靠栏杆，俯身低头，毫不犹豫地吻上苏芸的唇。

烟火落到浮光跃金的海面。

我看到他们的身后划过一道道细碎的流星。

他们忘情地拥吻。甜蜜、旖旎、两情缱绻。

心脏像有一块碎玻璃，不停翻绞着，痛到要被撕裂开。

脑海里像是同时刺入千万根细针，青筋在额角一下下跳动。

长相精致的男人单膝跪地，手指拿着一枚钻戒，轻轻套入苏芸的无名指。

周围响起尖叫起哄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歌颂他们这场久别重逢的爱情。

烟火炸开的杂音倏地放大数倍。

顾让如梦初醒似的抬起头来。

他错愕的目光，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我脸上。

「安安！」

12

那块不停绞动的碎玻璃狠狠刺入心脏，这一秒，我心痛得仿佛要爆裂开。

心脏因为剧烈的疼痛瑟缩成一团。

我捏着手指上那枚钻戒，被突如其来的痛意逼迫得弯下腰。

顾让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甩开苏芸的手，向我走来。

却在几米的距离，被脸色苍白的女人拽住手腕。

她红着眼眶，哽咽着：「阿让。」

转过头看向我时，像被击中要害的小兽。

「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她歇斯底里冲我喊着。

「我和阿让才是真心相爱的！

「我告诉你，阿让从没爱过你，就算你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你把阿让还给我！」

我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喉咙像被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脏涌上剧烈的锐痛，我的眼前一片眩晕。

几近窒息的静默只蔓延几秒，顾让终于反应过来。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急急向我走了几步：

「安安，苏芸的事情，所有，所有我都可以解释，不是……」

「顾让，我把你还给她，好不好？」我打断他，仰起头对他说。

顾让的脚步一顿，望着我：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结婚了。

「我们，到此为止。」

男人的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失。

我被他拽着站起来。

「安安……」

顾让喊我，嗓音发抖，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我不许……」

视线晃动，我看到周序从喧嚣的人群中冲出来，一拳砸向顾让的脸。

我的身体虚软，直直倒下去，跪倒在顾让怀里。

我看到男人眼里映出的自己。

一条鲜红色的线从唇角蜿蜒到下巴。

触目惊心的血映得他双目赤红，鲜血越流越多，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13

我在昏迷中，听到顾让大喊：「叫救护车！

「安安，没事，没事的。哥就是医生。

「别流血了，求你，我帮你做手术，哥不会让你有事，别吓我好不好？」

顾让紧紧地抱着我。

可是我还是在他怀里不停地抖着，吐出一大口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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