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病症招惹》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睡上几晚。
床很小,两个男人躺着,一不小心就能碰到肉。
过往的经历使我对肌肤之触变得敏感,甚至带着抗拒,我将自己缩成一团尽量往墙靠。
但李默让我有点烦躁,我往左挪一点,他就也跟着挪着身子。
睡的第二晚,温度高的,连电风扇吹的风都是热的,屋子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默脱掉了老头背心,我也跟着脱下被汗水打湿的衣服。
衣服撩起时,我就感觉有眼睛盯着我身上,头刚从衣服口子钻出,果然见到李默那不加掩饰的目光。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世上 gay 怎么这么多,逃到哪都能碰到。
可我没戳破这维持同事关系的泡沫,装傻充愣,「我又不是女的,又什么好看的?」
李默木然地没说话,咕咚一下儿躺倒。
我拉了灯,也跟着躺下,良久,李默在黑暗中问:「陈老师,你知道两个男的也可以在一起吧?」
轮到我默然了,李默没等来我的回答,幽幽地说:「男的对喜欢的男生也会有感觉。」
我眸子下移,李默的衣物呈不正常形状,同那个蛙鸣的夜晚一样。
但现在的我和当时的我不同。
我不再是冷漠地给予沉默,而是不知廉耻地向他靠近。
「是要这样你才肯答应我不说出去吗?」
李默没说话,呼哧着浑浊的喘息,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以为这是默许,双臂勾着李默的脖子,灼热的吐息打向他的肩颈。
付鹤从前最喜欢我这般打趣他,看上去面不改色的,可我知道,他体内早已澎湃不已。
他喜欢,我就这样做。
哪怕只有我一人是放荡的模样。
现在的我不会再向付鹤做这种自贱的姿态,却也可以为了利益,为了一个可以继续留下来的请求,向另一人搭上自己。
人为了站稳脚跟,当然会根据不同的环境捏成适合生存的形状。
学校的养的一只大公鸡带头打鸣,惊醒了这个不足两百平方的学校。
开始了第二天,也结束了我的自作多情。
李默抓着我的肩将我拉开,龇牙咧嘴地像个被踩着尾巴的狼狗,「我竟不知道陈老师这么会勾人呢!」
「不过陈老师,」他理了理自己不平整的衣服,「孩子要起床了。」
李默走了。
我恍惚了好久才抹了一把脸,下了床,取下挂着的毛巾放到盆中,趁天还没完全亮起前洗个澡。
洗个澡,换身衣物,抱起书,我就还是那受人敬畏的陈老师。
哪怕只有最后半年的时间。
——我在付鹤身下苦苦哀求了半宿,恳求他再让我在这呆多半年时间。
我如果现在一走了之,短时间内绝对不会有愿受苦的教师来这任教,我手下的四五年级就没有人接手了。
付鹤拍拍我的脸,说:「看你表现。」
当时我已疲惫不堪,听了这话却像沙漠取水的人终于饮得了一杯水,表现得很是令他满意。
毕竟,人心不好知晓,而熟悉一个人的身体,却易得很。
临走前,付鹤翻出了我抽屉里的一盒炫赫门,问我什么时候学抽的烟。
我累得说话没有过脑子,脱口而出:「跟着周总那会。」
等说完才反应过来,后来的我怕付鹤发现,都是躲着他抽的。
我诚实回答,「怕你不喜欢,不敢让你知道。」
我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蚱,胆战心惊地观察着人类,害怕他们一个脚印或是兴起的玩心,将我粉身碎骨。
付鹤攥着的烟盒被他捏得有点扁。
他神情晦暗,「他教你的吗?」
我摇头,不想再提起他人,「自己买了盒抽,就有瘾了。」
抽烟能让我在吞云吐雾中暂时忘却一些事,忘记现实,缓解疼痛。
身体上的。
心理上的。
等再次回到付君东身边时,发现已成依赖,跟所有的瘾君子一样,难以戒掉。
付鹤叼了根烟在嘴,过了几秒,反应过来我双手还被绑着,给不了他点火,这才自己打了打火机。
烟雾从他鼻腔徐徐吐出,将他半张脸藏于朦胧中。
只抽了一口,付鹤就将烟夹出,评价一句,「味真呛。」
「陈安,要抽,也买好一点的来抽,「他身体微侧看着我,离了我,烟都买不起好的吗?」
「……」
村里这条件,有钱也没好烟买。
但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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