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病症招惹》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得表现得让他顺心,头点了点,算是给这问句一个肯定的回答。
付鹤却不见得有多开心,还用烟头的火星子在我大腿处落了个疤。
野草的焦味和白肉的烧糊味弥漫在狭窄的屋子。
我疼得要喊「别」字时,付鹤往我脸凑近,「你能受得了这地,那就给你呆。」
我将喊停的话咽回了肚子。
我已经在这别人不愿踏足的地方住了一年了,条件再差,也没过要离开的念头。
我受得了这地方,受得了工作和生活的压力。
可我没料到,竟是学校容不得我。
中午给孩子盛饭时校长把我喊了出去,瘦小的老头对着我欲言又止,脸又红又白的。
「那个,陈安啊,你要不还是离开吧……」
我愕然,没等我问原因,校长就难为地继续道,「不是歧视你们同性恋,而是,这里的学生也有男孩。」
「我怕……」
小老头没继续说了,我却读懂了他的意思。
缓了好一会,点了点头,跟他说明白,我会离开。
校长也尴尬,拍拍我的肩说了些道谢的话就远去了。
我望着右边教室吃着汤饭的孩子,里头一个的小女孩招着手喊我快来吃饭。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珍惜的东西,总有人逼着我舍弃。
我回过神,转过身要回宿舍,却瞧见了树下的李默。
他朝我走来,手里还拿着对筷子,向我解释,「陈安,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
李默表情像吃了一口苦瓜,皱着眉,「真的不是我。」
我也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李默急得挡住我前头,不让我继续行走。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转成了委屈巴巴的模样,陡然让我想起好多年前那只总爱装的小狗。
付鹤讨厌带毛的玩意,所以小时候的我抱着路边流浪的它,站在他面前时,我是胆颤的。
当时的付鹤不出意外地沉下了脸,喊我滚。
我没滚,滚了这狗就跟我一样,也没有自己的家了。
于是我哭,付鹤又说:「你知道哭是对我没用的。」
实际上是有的。
他最终同意了。
可或许是我在他面前哭得太多次了,眼泪对我不再有用处,反而会招来更深的伤害。
我哭得再伤心,付鹤也只会把我按到床上,亲吻我的泪水,这成为了他的兴奋剂。
我骂他变态,他也不恼,纠正我说,他是神经病。
他确实是神经病,一边答应我给我留下来,一边暗中给我使绊子。
我很无奈地跟李默说我真的相信不是他。
「是有人不想我在这。」
李默估计也猜出了,「他凭什么控制你?」
我不作回答,说白了,李默也只是我逃亡途中遇到的一个好心过路人,我始终会与他背道而驰。
他支教结束将会回到大学,他有他的光明未来。
而我,只是一个不知要何去的逃亡者。
没有必要扯上太多联系。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带上寥寥无几的行李要离开。
村中的人都还在睡梦中,除了李默。
他像是知道我会离开,蹲守在我房门,我一开门,他就说要送我。
我从他手里拿回行李箱,「有什么好送的。」
李默扬扬眉,「送送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了?」
我哽噎,在离开前终于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李默,你怎么就喜欢我了?」
李默甜丝丝地笑,「你猜。」
我猜不出,也不想猜,拉起行李箱就走,李默跟在我后头追着我的回答。
「你猜猜嘛。」
「你再不猜我可就要说了啊……」
我瞪他一眼,嫌他聒噪,「闭嘴。」
李默真闭上了嘴,在嘴边做出一个拉链的动作。
村里打不到车,要先乘村民的三轮车去到镇上,可我并不需要在村口等三轮。
有辆豪华四轮已经在这等候多时。
这并不出我意外,可付鹤也来了,这还真让我的诧异。
后车窗降下,是一大早就起床,也或者是根本就没睡的付鹤。
他没有看我,而是看向我身旁的李默,抬了抬唇。
「李少,要不要也送送你?」
「???」
我看了看李默皮笑肉不笑的脸,又看回虚情假意的付鹤。
看样子他两认识。
看样子这家伙还是个能入付鹤眼的有钱家少爷。
「这次就不用了,陈老师走了,我还要顶他位置带小孩呢。」
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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