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暗卫新生（8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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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没，我父母年事已高，家中妹妹尚且年幼，怎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你为我求求情吧，你说话陛下总会留几分情面，求求你……」

兰昕作为兰家嫡长女自小受尽万般宠爱，此时却哭得像无助的孩子，我知道她一定求过赫连煜很多遍了，只是赫连煜不再见她。

她的母族为赫连煜助力太多，多到赫连煜容不下了，哪怕她们还没挟恩图报，但赫连煜习惯防患于未然。

什么对我不好，只是一个太轻巧的幌子，用起来顺手罢了。

我扶兰昕起来，这些年她为赫连煜生了一双儿女，本该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在后宅争斗和前朝风云裹挟下生出了根根白发，竟有些老态了。

我心中生不出痛快来，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江公公通报的声音传来——赫连煜来了。

「兰家保不住了，现在主动交权，也许还能保您幼妹一条性命。」

「回去吧，娘娘。」

18

赫连煜看起来心情不错，筹谋清算许久，如今顺利铺展开来，实在是意气风发。

「御膳房来了个扬州厨子，你喜欢扬州菜，还合口味么？」

「陛下，喜欢扬州菜的是您。」我语气平淡，陈述着事实：「从前您喜欢所以我也喜欢，往后不会了。」

赫连煜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烦躁地撂下了筷子：

「小哑巴，朕是不是太纵容你，纵得你不知分寸了？」

这话语气极重，宫人们一怔，立刻齐齐跪下，而我不为所动。

回来之后赫连煜把遍寻的名医统统叫过来给我看病，他们给出的说法和从前看过的大夫没有差别，无非是损耗太多，回天乏术。

我见了一轮又一轮的名医，确定了再无痊愈的可能，心里却暗暗庆幸起来——我回家的日子就要到了。

我从来不是贪心的人，却在萧家生出了一点贪婪，我想再陪他们一段时间，我想治病了，可惜老天待我一向凉薄。

好在生命里有那么一点点温暖，其实也足够了，我不再贪心。

赫连煜见我一直不说话，忽然叹了口气：「罢了，这些不爱吃就不吃了，以后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

赫连煜未必有多喜欢我，只是人之将死，得到的关怀总会多一些，没人会跟死人计较。

我点了点头，第一次面对他笑得真心实意：「好。」

「往后，我只按自己喜欢的样子活。」

赫连煜脸上的表情很短暂地僵了一刹那，他抓住我的手，声音很轻，语气里几乎带着恳求：

「你会留在我身边的，对么？」

我看着他期待的目光，久久没说话。

19

那一晚偏殿的守卫多了三个，我佯装不知仍对着眼前的笔墨练字，和之前的日子别无二致。

但要是有人细看纸上的字，会发现这其实是一封信。

若是以前的我，哪怕心里有一百句话也不一定能表达出一个字，但现在千言万语涌上来，我落笔流畅而自然。

我想起了萧澄水的话，兴许我不是不爱说话，只是从前没有人愿意聆听。

我计算好暗卫交班的时间，落下最后一笔，告诉监视我的姑姑替我熄灯，我要睡了。

火烛熄灭的一瞬间，手刀劈到姑姑脖颈，我捂住她的嘴，冷静地把她塞进床榻。

暗卫交班有一小段时间很短的空档，为了避免赫连煜发生意外，每次我都会提早一刻去接班，所以对空档时间烂熟于心。

敏捷地穿梭在皇宫的夜色中，我想起萧澄水教给我的一个成语——归心似箭。

原来是这种感觉，期待像蜜一样灌满全身的感觉。

皇城外人声鼎沸，烟花爆竹的声音四起，我才想起来今天似乎是什么节日，又想起来萧家人爱热闹，每逢这个日子总要游船同乐。

南湖边聚集了游客和商贩，灯笼火光不绝，时辰虽晚，却是载歌载舞。

湖上游船太多了，我眯着眼睛找了又找，实在认不出萧家人的船。

我叹了口气，犹豫着要不回萧府再做打算时——

「廖容青，回头！」

一声巨响从身后天空传来，我回头捕捉到了烟火炸开的瞬间，烟花绚丽夺目，而苍穹之下萧澄水的身影挺拔如竹。

被紧紧拥抱的时候，脖颈间划过一点热流。

我听见他哽咽着说：「我们回家。」

20

第三视角——

「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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