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节 书中云，非卿不可（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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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这个妖妃，还是君主本身希望你消失。」

我的手指从她头上的金簪滑过，触得一手湿凉：「如夫人，你想做君后，但不该勾结。」

「嫔妃，大臣，私养精兵，私铸兵器。」

「这一桩桩一件件，有哪个君王可以容忍，你做过了。」

她骤然抬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抓住我的裙摆，笑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满脸疯狂狰狞：「是你……你查我。你早就算好了的！然后用妖术……！」

「不，是你咎由自取。是主君本身就忌惮了你。」

我只在祭祀前准备了一套从前君后的旧金簪，一套描凤画鸾的发冠。

是她自己抢了去，可谓是愿者上钩，咎由自取。

「君主什么都知道，但从你推我下水的那一刻，他就不想纵着你了。」

如夫人渐渐松开了我的裙摆。然后用手抓自己的脸。焦黑的皮肉被拉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可能！我这么爱他！」

「我将自己的全身都做了代价，笼络了所有人……我只想站在他身边。」

最后，我一刀扎穿她的心脏。血喷溅了一身。没了她，狼君就少了一队精兵。昭钰就多一分胜算。

雨从清晨祭天的时候，一直下到了晚上。一路走了回去，雨冲干净了我身上的血。可我抬手看掌心的时候，总觉得血顺着掌纹渗进去。

脏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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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狼君封我为君后。以狼哨为聘，赐居琼玉殿。

这本应是无上荣耀，可就在当晚，君后失踪了。什么都没少，除了狼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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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纹鸳鸯红盖头重新盖了在我脸上。手脚多了一套精致的锁链，行礼时哐当哐当响。

原本应该将狼哨交给昭钰后，我就该远走高飞，去找我的小院子种桃树。

可昭钰却说：「你走不了，芍华。你身上的沉水，只有我能解。」

我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沉水乃慢性毒药，沉入骨髓的时候，方能发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毒？那个宫女？还是他为我送嫁披盖头的时候？我就看着他，就像从未认识过眼前人。我一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

「为你盖上盖头的时候，我就说过要接你回来。」

「狼哨已经到手。」

「所以，我来接你了，芍华。」

我只觉得耳边嗡嗡，身体一阵阵疼。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死掉。

是了，心死了，本来就该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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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被扶着拜堂。哐当哐当，让我想起我和狼君拜堂的时候。那时是头上珠翠，如今是手上的锁链。

我想起狼君扯下我盖头的时候，怒目圆睁，我不怕。可如今昭钰笑着揭开我的盖头，笑意温温，我却怕极了。

昭钰要解我腰间的带子。我止住他的手，说：「我有了，他的。」

一瞬间，空气凝滞。

昭钰收回手，渐渐捏成拳，微微颤抖。我能看见他手上跳动的青筋。

「陛下！不好了！」

「军粮后仓失火，浇了火油！定是那西凉军夜袭！」

昭钰起身，甩了身上繁重的喜袍，像疾风一样奔去。身后绕上来一双手，圈住了腰。我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喉头瞬间哽住，眼眶热了。

他说：「原来你叫芍华。」

「你是庭前芍药妖无格，还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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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一口气，压住泪意。眷恋着满腔的雪松香。

我想说：「你来啦，狼君。」可出口却是：「你怎么来了？碍眼。」

我能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一滞。狼君不死心，将脸埋进我的颈间。

「芍华，阿芍，我来带你走，不用怕，真的……」

一字一句都砸在我心上，酸软得痛。

带我走？然后呢？如果我跟他走，他要用什么去换解药？昭钰只会要他的命。

就算我不告诉他我身上的毒，也命不久矣。我不想让他眼睁睁看我死，更不想成为他的软肋。

我宁可他恨我，丢下我的时候才不会痛。

于是，我悄悄摸上发梢。

「狼君，你在说什么，今天是我和昭帝的大喜之日，你来搅和简直可恶至极！」我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反手，就用金簪扎在他心口上。那是一只雕百合花的金簪，寓意百年好合。

「阿芍……」

「阿芍……」

他满眼的不可置信，眼眶红了。我的心是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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