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大火蔓延（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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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人没了钱比没了命还难，人死了是一个人死，人没钱是一家子死！跟刘丽一比你就知道你多幸福了！」

说完，徐海川拍门而出，这天晚上再也没有回来。

徐宁听不懂，只是隐隐约约感受到，余向晚父亲的死，跟她家有关。

她因为自己家里的不幸，迁怒余向晚。

可是如果余向晚家里的不幸，是因为她家造成的呢？

她心神不宁，迫不及待地想找爸爸问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第二天是周六，爸爸仍然没有回家，可是她就是有一种预感，他没有出差。

或许有个地方能找到他。

她在余向晚家楼下找到了爸爸的车，停在小区楼侧面，跟几辆车并列，毫不起眼。

上午的天气不算炙热，车窗半开着。徐海川正在驾驶座上接电话，副驾驶座上也坐着一个人，余光瞥见，徐宁反射性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躲在车旁，一动也不敢动。

「嗯……知道了，这两天就回家。」爸爸在跟妈妈打电话？可是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温言软语的时候了，一点也不像爸爸平时对妈妈说的话。

敷衍了两句撂下电话，嘟嘟囔囔地，「女人就是麻烦。」说完，又对副驾驶位上的人说，「你上去吧。」

副驾驶坐着余向晚。

徐宁看见爸爸从钱包里掏出钱，塞进了余向晚的领口里，拿开的时候又摸了一把余向晚的脸，笑道，「不准告诉你妈妈知道了吗？」

余向晚把钱掏出来，「不够。我妈的肺病还没治好，你答应过的。」

徐海川一窒，把钱包里剩下的钱也都给她了，有点不满：「省着点花，我赚钱不容易。」

余向晚木着脸，转身就走。

徐海川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随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赵校长，哎，是我，钱这几天我还是一点一点放到老地方……」

学校后山见到的那个身影，真的是她爸爸。

徐海川的车开走了。

徐宁咽了几口唾沫，终究没忍住，面无表情地扶住一棵树干呕起来。

当天晚上她就发起了烧。

余向晚的父亲死跟她爸爸有关系？

还有她爸爸看着余向晚的眼神……让徐宁一想起来就恶心，她想，她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徐宁想找余向晚问个清楚，可是两个人之间早就决裂，除了陷害、欺负，她们之间早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徐宁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三个男孩子又要去后山的时候，她忍不住也偷偷去了，她比他们到的还要早，在角落里，徐宁看见了一切。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被急红了眼的中年男人压在身下，咬着牙拼命反抗。

女孩是余向晚。

中年男人是她爸爸，徐海川。

不，那不是她的爸爸……是魔鬼。

这个世界的肮脏仿佛都汇聚在这一间小小的仓库里。

紧接着，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赵元松几个人就说笑着走了进去，徐海川听见动静连忙停下手上动作，裤腰带都没系好，急忙站了起来，看清只是几个闯入的学生，稍稍松了口气，质问道：「你们是谁？」

然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追逐，钱峰惊慌之下，用石头砸向徐海川的头，徐海川被砸得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虚弱地呻吟着。

他们跑远之后，余向晚从杂物堆后面走了出来，步履踉跄，周身狼狈。

徐海川气若游丝，「120……」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徐海川，头发散乱地纠缠在脸上，遮挡了她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徐海川头昏得起不来，血迹从头上顺着耳侧流到地上，尽管狼狈，但还断断续续放着狠话，「救我，不然……你们死。」

余向晚弯下腰，徐海川以为她要来扶自己，手指尖抬了一下。

下一秒，徐海川突然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没人注意到余向晚手里是什么时候拿着一柄小刀的，折叠样式的小刀，收起来刚好可以藏在口袋里，此刻捅进了徐海川的心窝。

徐海川像一条被捞上岸后暴晒在烈日下的鱼，翻腾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余向晚呆呆地站着，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

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身影被光影拉得很长，斜斜地盖在她身上。

余向晚像是惊弓之鸟，手中的小刀脱手落地，发出清脆的叮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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