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大火蔓延（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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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啊。」

哪怕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通过许多的回复，她也猜了个大概。

大意是许多谈了个女朋友，最近出差了，当婆婆的很久没见到，有点想念，后面又嘱咐儿子好好对人家，别让人家受委屈。

电话打了很久，许多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徐宁，嘴型轻声示意：「对不起，我妈就是这样，一啰嗦起来就没完没了。」

徐宁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打火机的轻微咔哒声响起。

细长的烟夹在指尖，随着火光的跳跃，缭绕的烟雾升起，暂时模糊了她的表情，片刻后又很快被风吹散，露出她冷淡的脸。

撂下电话，许多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徐宁：「那场火灾之后，没人追究，平安无事了十五年，人的触觉都钝了，他们害怕程度有限。可是余向晚和她爸爸的事性质不同，她爸爸死于那些人的贪欲，人一旦有了贪欲，就停不下来，那根指着真相的线头露在外头，他们当然怕被人发现。」

「钱峰父母是生意人，我跟冯林了解过，他父母应该以此为把柄要挟了赵仁杰。」徐宁分析道，「这件事赵仁杰家、钱峰家肯定有知道内幕。」

许多也补充道：「为了一次招标，把人逼死，赵仁杰在任期间，一定贪污了更多。」

「他们心里有鬼，撑不了两天，就会露出马脚的。」忙中出错，只要他们再犯错，就能找到破绽和证据。

但是徐宁很急。

「再添一把火把，该把那些消息给你的同行们了。」

许多点点头，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有人告诉我的。」徐宁简单地回答。

许多耸耸肩，习惯了。

两人虽然在网络上只聊了几天，没有彩排，但演起戏来却配合得相当默契，可是私下里，徐宁还是不愿意跟他多说什么。

许多：「据我所知你跟赵元松他们关系都不错，根本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徐宁自嘲一笑，又点了一根烟，纤细的手腕在颤抖，许多皱着眉阻拦，「别抽这么猛了。」

徐宁避过了他的手。

第二支烟抽完了。

「所有的罪行都将在命运的天平上得到清算。」徐宁扬起头，看着外面的天色，「我想要每一个犯错误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下雨了。

小雨安静，在初冬夹杂着几分冷意。

街角仿佛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匆匆走过，像故人。

她埋头步入冷雨。

徐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她犯了错？

从初三发现那三百万的时候。

2009 年夏。

他们悄悄走进废弃的库房，从箱子里偷走了几万块钱。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出现，他们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她只看见了来人的身影，可只凭借一个轮廓她就能认出来，那么熟悉的身影，是她的爸爸啊！

她爸爸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

徐宁突然觉得，自己对爸爸的了解真的很少，不知道他干什么工作，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不知道他哪一天在家哪一天不在家。

这一天父亲在家，跟往常一样，徐海川和郝丽梅两个人说不了两句话就要吵起来。

徐宁隔着自己卧室的房门偷偷地听。

一开始他们还顾及着，压低音量，但争吵逐渐升级，郝丽梅的声音也越来越尖锐。

「你不许去。」

「这么多年了，你不能不闹了吗？刘丽她们母女的日子过得多难你不是不知道，我重心还是放在咱们家，只是偶尔去照顾一下，这难道都不行吗？」

郝丽梅:「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想告诉我，我也欠她们母女的，我活该遭受这些是吗？」

「你想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海川不耐烦了，「郝丽梅，你别像个疯婆子似的。」

「我疯了也是你逼的！」郝丽梅字字皆是控诉，「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你生儿育女，我为你生儿育女啊！你就这么想钻刘丽的被窝？她知道余兆是你害死的吗！」

「闭嘴！」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一时间，徐宁只能听见妈妈遮掩的哭泣。

「别乱说话。」徐海川捋顺了气儿，「你也不无辜！别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你拿生活费的时候不是也很高兴吗？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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