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沽酒女（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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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递给我。

温润的白玉簪首被雕刻成玉兰花的模样。

他说：「玉兰大气，你戴上瞧瞧好不好看。」

嗯，玉兰大气。

大小姐出身的唐如瑾最爱玉兰花。

可我爱的是金灿灿的桂花。

爱其香气扑鼻，爱它色泽吉庆。

柳修远曾经笑我小家子气。

他说：「桂花香得太张扬，不如玉兰温婉内敛。」

不过我还是将发簪收下了。

这白玉成色不错，等出发前，可以在京中找铺子当了换钱。

他以为哄好了我，便习惯性想来抱我。

我不动声色地偏开身子，同时咳嗽几声。

「离我远点，我患了风寒。」

他讪讪缩回手。

小小的房间内一时无言，尴尬弥漫开来。

主要还是他尴尬，我手上忙着绣活儿，没工夫管他。

片刻后，他沉声道：「婉清，等半个月后晋升的旨意下来，我必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回了自己府上。

第二天早晨，我照旧早起做饭。

蒸了一小碟桂花糕，又熬了一锅甜甜的红豆沙，煮了点小圆子，撒上桂花干。

柳修远照例在下朝之后来我这里吃早饭，看到桌上的点心，皱了皱眉。

「怎么都是甜的？」

我给自己盛了一碗红豆沙圆子汤，心平气和地说：「因为我爱吃。」

「那我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可以去街上自己买喜欢的。」

他上前一步：「婉清，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朝他笑了笑：「没有，只是我爱吃甜食。」

我一直爱吃甜的，但是为了迁就时不时来我这里吃饭的柳修远，我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做过爱吃的点心了。

和生不生气真没什么关系。

可是他好像忽然慌了。

「婉清，你别这样……」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

把柳修远从心上撤下之后，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好笑又莫名其妙。

他看到我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唐如瑾的侍女素心迈着小碎步出现在我们面前，泫然欲泣：

「柳大人，我们家小姐晕倒了，可否请您过去看看？」

随后，她好像才看到我，很惊讶我居然在自己家中似的，纤纤玉指捂住了嘴。

「呀，林姑娘也在！早知道我便不说了……

「我们家小姐说了，林姑娘怕是不喜欢她，让我少在您跟前提她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

她看了看柳修远，眼睫委屈巴巴地垂下。

而柳修远在听闻唐如瑾晕倒时就急匆匆披上了外衫。

「婉清，你在家等我，等如瑾那边没事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我充耳不闻地吃完了早饭，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绣那批封坛布。

一针一线里，我思索着，到了江南也可以如法炮制一批节气主题款。

反正大户人家有的是钱，为着门面好看，他们都乐意装点这个风雅。

距离离开的日子又近了一天，我心里乐呵呵的。

之后的日子里，我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情。

柳修远来得比从前还要频繁。

他来，我就多盛一碗饭。

菜通常是不够吃的，因为我开始只做自己一个人的量了。

他也吃不饱，悻悻离开。

等他走后，我再给自己开小灶。

我不再特意做他爱吃的饭菜，有时候他来的时间晚了，我都不会给他留饭。

日常相处倒也不用我特别敷衍，反正他待不了多久，一定会被唐如瑾以各式各样的理由叫走。

从前我总会为了唐如瑾的事斤斤计较，如今我无所谓了，柳修远反倒走得一步三回头，一次比一次不安。

等十二件封坛布全部绣完，我率先去给长公主过目。

长公主夸了我的巧思，又细细摸过布匹，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这是琦云轩专为制作嫁衣推出的那批布料吧？价格怕是比你这一批酒水的报价都要高，据说可难抢，京城的女子都认得出，你倒舍得。」

我顾左右而言他道：「可说呢，不愧是限定，料子和颜色就是与众不同。」

她不再多言，与我商量起到江南之后如何按季节时令设计不同的包装。

「你在封坛布上做文章的想法倒好，之后我们还可以在背面搞些彩头，同那些金店银楼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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