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伎谋（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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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好像是秦郎琼郎什么的。」

秦郎……

我当时猜，那秦郎名叫秦世逍。

后来打听了相貌，确定是他。

我那素未谋面的爹，如今是丞相家赘婿。

秦世逍听我娘唱曲，脸色就不对劲，听到那声唤，脸更黑了。

他俯在丞相女儿夏珺娇耳边，陪着笑，轻声说了什么。

夏珺娇突然就恼了，让人把我娘带下去，「唱的什么淫词浪曲，就会勾引男人。」

下人把我娘的舌头端到她面前，她用筷子拨了拨，「一两舌头而已，我当有多金贵。」

她夹着还温热的软舌，喂给秦世逍抱着的西施狗嘴里。

仍不觉满意，挽着秦世逍到我娘跟前，让秦世逍将炭火塞进我娘喉中。

最后她才笑了，像是看什么好玩的事一样。

「世逍方才告诉我，我之前的夫君，是被你唱的曲儿，勾去魂。

「你也别恼，他可是吃了两斤红罗炭的。

「既然你俩情投意合，我这也算成全你们。」

她侃侃而言，我娘却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那样胡诌的话，也许辩白几句就能解开。

宴席上，没人在乎一个歌伎的痛苦，他们听着几声惨呼，只是皱了皱眉，继续推杯换盏。

只有丞相让下人去拦一下，「人是活着来的，也得把人活着送回去，别因个歌伎污了名声。」

我记不清我娘用了多久，才打响名声，能引恩客闻声而来。

但我顶着「小萦梦」的由头，名字传得很快。

能笼络旧客，也有些新鲜能招揽新人。

红袖坊里来客多了，生意好了三成，连带红倌人都忙得不行。

她们喜欢我，更是在客人面前拼命夸我。

很快就有富商达官点我出条子。

和烟花柳巷一样，上位者也住的近。

在夜里弹唱的靡靡之音，也随风飘到左右邻居耳中。

半年后，丞相府十四姨娘产子。

借着这个由头，丞相宴请了几个好友去家中庆贺，也要了我去助兴。

我抱着琵琶，坐进丞相府派来的轿撵。

刚听嬷嬷说到了，轿子就被人推倒，我跟着摔了。

我趁势勾断琵琶弦，弦弹在我颈上，划出一道血口。

有人扯着我的衣领，把我丢到位穿着桃红色绣金褙子的美妇人身前。

「跪下。」那扯我衣领的壮汉吼了一声。

我挣扎着，颈上的伤口不太深，也垂了几滴血在我素白色衣襟上。

那美妇人皱着眉，「把人给我压好。」

她蹲下来，扯下我的发簪，挑起我的下巴，「你是什么人，竟敢坐我最喜欢的轿子。」

那样子，像是随时要划破我的脸，我吓得不轻，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来。

接我来的嬷嬷紧忙解释：「禀小姐，这是老爷叫来的歌伎。」

「我问你了吗？」夏珺娇冷冷瞥了眼那嬷嬷，又回头怒瞪着我，「又一个歌伎啊。倒是比之前那个貌美，也嫩许多。」

我立刻垂首，敛住我眼底的杀意，「请小姐恕罪，奴家并不知那是您的轿子。若是知道，我如何也不敢僭越。」

恭顺并不能让夏珺娇消气，她抬脚踹在我肩上。

我要扑倒时有人扯着我的头发，我被迫扬起脸，看到夏珺娇抬手要打我。

「在这闹什么？」门口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

并不洪亮，却让夏珺娇的手顿了顿，扯在我头上的手也松开了，因为说话人是丞相。

我没去看他，而是听从直觉回头去看。

刚才扯着我的，是个粉面男子，他鼻尖有颗红色的小小的痣。

在我童年的梦里，这颗痣出现在各种长相的男人鼻尖，却都不是这样的。

秦世逍，我从未见过的父亲，初次相见，他在伺候别的女人。

我轻轻笑了一下，他愣了一下，便追着夏珺娇往丞相身边靠。

「父亲！」夏珺娇挽起丞相的胳膊，嗔怪着说，「你怎么能用这顶轿子去接个歌伎，你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

丞相点着夏俊娇的额头，笑盈盈责怪道：

「那是你十一岁时喜欢过的，后来你嫌旧，再不坐了，你忘了？

「我就算不喜欢，给厨房添柴都好，也不能让一个歌伎乘。

「那种地方出来的，脏着呢，指不定有什么暗病。」

丞相脸眼中划过一抹不悦，他拂开夏珺娇的手，「把玉吟姑娘扶起来，给她找个大夫。」

立刻有嬷嬷上前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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