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节 信徒的祭品（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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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苦的百姓。
他们先是骗钱，再到抢粮，后来便是互相残杀……
天下早已大乱。
我将绿草修剪好，编成花环放在阿爹阿娘坟前，重重向他们磕了三个响头。
「女儿保证，下次再来看你们，祭品将不是花环。」
04
很小的时候，我便听爹娘说过，九州有座灵云山，上面有个叫华丰的老道非常厉害，我此行便是去找他。
一路上，我所到之处皆是废墟。
村落荒无人烟，河流干旱枯竭，菜地良田成了不毛之地，就连曾经诗意盎然的江南，都成了山匪的窝。
我握紧背后的箭，警惕地往后退。
十几个彪形大汉围上来，盯着我的包袱。
领头的男人拿刀指着我：「小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啊？」
「弑神。」
他们明显愣了半刻，而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条路，通往都城和灵云山。
「你所说的神，不会就是神君符松吧？
「他可是天君最疼爱的小儿子，他一声令下，众仙诸神皆得听他号令，你要弑神，且先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我盯着他们，沉声道：「那也得杀。」
「你这单薄的身子，老子一捏你就得碎，还想弑神？不如当我第十七任姨娘，我或许能保你再活十年。」
说话间，他们不怀好意围了上来。
就在我要抽箭那刻，半空中传来娇嗔的埋怨声。
「符松，你为何要骗我？江南竟还藏有这么多你的信徒！」
九仙女的声音悠远绵长。
土匪们吓得一哄而散，寻找地方躲藏。
我克制住发抖的身子，站在原地，拉弓瞄准那团由远及近的红雾。
05
箭还未射出，我便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掀翻，落到枯竭的湖中。
九仙女被神君搂着盈盈细腰落在屋顶。
一年不见，九仙女越发傲气冲天，神君眼中依旧只容得下她一人。
他们神仙眷侣过着潇洒生活，打打闹闹度日。
而我，每每午夜梦回，都是阿爹阿娘尸首不全的惨状。
一闭上眼，乡亲们的冤魂在我耳边悲鸣，呐喊。
我不服！
我不甘心！
只见九仙女赌气推开他，而自己却没站稳从屋顶倒下，一向清冷的神君，脸庞多出几分慌乱，忙不迭向她飞身而去。
我趁此时机，重新拉弓对准神君。
可任凭我如何使力，箭像是粘在弓上般，一动不动。
「天神自带威压，但凡存有杀戮之心的人，都会被压制。」
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青衣女子，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悲切的眼睛。
我凝神聚气再次拉弓，转而把箭对准九仙女，不料这次的威压更重，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软了下去。
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像你这种杀气冲天的人，只要靠近他一里，他就会察觉，快速置你于死地。
「若非他的注意力全在九仙女身上，你早已死了一万遍。」
我攥紧拳头，没说话。
九仙女被神君抱着悬于半空，她指着远处逃跑的难民，巧笑倩兮：「让我看看你道歉的诚意。」
霎时间，空中乌云密布，无数道闪电从天而降，劈向那些手无寸铁的难民。
一个拾荒老太佝偻着腰跑，雷电劈到她的刹那，她的身子猛地绷直向下倒去，手中发霉的半个馒头滚落在地。
电闪雷鸣间，有个七岁孩童冲过去，将馒头捡起往口中狂塞，一对夫妇毫不犹豫趴在孩童身上，三人当场没了动静。
十来个衣衫褴褛的人，哭喊着奔进神君庙，以为神君不会对自己的庙宇下手，可惜，他们赌错了。
他没有一丝犹豫。
狂风将神君庙的房顶掀开，上等的红瓦割破难民的喉咙，纯金的「神君像」被闪电劈开，金块与墙面将他们瞬间掩埋。
天空放晴，神君哄着九仙女渐渐飞远，而街道上的硝烟还在滚滚冒出。
06
我被青衣女子带回了灵云山。
她叫徐烟，同我是一个镇上的，十年前被选中前去灵云山修仙，才被迫与家人断了联系。
九仙女与神君屠杀镇子后的第十六个月，她终于找到机会偷摸回来，只是，全镇人的尸首都被鼠蚁食尽，骨头被泥沙掩埋长出荒草，她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家人。
「华丰掌门修为高深，为何他不替百姓……」
「掌门死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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