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核废水末日危机（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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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阵阵，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爸爸说：「晓玲，以后你当一名海军吧！每日与海鸥为伴，守护着祖国的一方疆土。」

妈妈说：「等我们退休了，卖掉房子，来海边生活，沐浴海风，等你回家。」

我牵着爸妈的手。

幸福的欢笑声伴随左右。

忽然，我惊住了。

爸妈的手掌变成了粘连的脚趾，好似鸭子的鸭蹼。

我错愕地看向他们。

「晓玲！」

「晓玲！你一定要活下去！」

爸爸妈妈的脸上长出了腥臭的鳞片，四肢布满了溃烂的皮肉。

最后，他们像是鱼人一样，坠入深海。

我乍然惊醒。

窗外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

暴雨来袭。

我奔向阳台, 张开嘴，仰着头，贪婪地喝着从天而降的雨水。

有人在阳台赤身洗澡。

有人在雨中放声叫喊。

什么隐私？什么道德？早就粉碎在末日的生死存亡下。

我摊开双手，捧起一把雨水洗脸。

咿？

不对啊！

我的手指怎么变成了鸭蹼？

掌心滑溜溜的。

我摸着自己的指甲, 很细！很尖！锋利到足以划破人体的皮肉。

喉咙好痒啊。

真想抓烂了我的脖子。

胳膊上的肉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真想狠狠咬一口。

这种念头愈发强烈, 几乎吞噬掉我的理智。

我怔怔地淋在雨中。

「妈妈！快看！下面有车来了！司机是爸爸！我们赢了！爸爸来救我们啦！」

一个童稚纯真的嗓音, 回响在雨中。

我猛地清醒，低头望去。

一辆辆救援车驶入小区。

为首的中年男人撑着伞，拿着喊话喇叭播报——

【各位居民请注意！我们是官方救援队！大家不要恐慌！

【小区内有没有幸存者？请身体健康的居民下楼, 接受医学检查！

【明日我们将对海城进行全面消杀，请居民们拿好贵重物品, 上车一起转移到安全地点！

【感染者不要怕，我国已经研究出杀死病毒的新药，你们是可以治愈的！

【病毒无情人有情，国家会保护你们！

【我们的祖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斗志激昂的嗓音响彻小区的上空。

人们在欢呼。

人们在流泪。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屋，打开紧锁的房门, 冲进卧室。

「妈妈！我们有救了！」

遍地零碎的毛发和组织液。

角落里是腥气呛鼻的烂肉。

我的妈妈, 已经变成了诡异奇怪的地狱生物。

她突出的眼球在滚动, 看向我。

她说：「晓玲，你要好好活着……」

08

核污染爆发了新型病毒的第四十日。

我在医院配合治疗。

根据现在的医疗技术——

感染病毒 24 小时内，可以完全治愈。

感染病毒 72 小时内, 可以部分治愈, 终身留下后遗症。

感染病毒超过 72 小时，无法治疗，核辐射的危害遍布全身器官, 只能等待变异, 接受死亡。

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感染了病毒。

经过诊断, 我感染的时间为 48 小时左右。

幸运的是，我不用等死。

不幸的是，我至今浑身扎满管子, 每天注射各种药物。

病房里的电视机播放着最新消息——

【经我国各方力量坚持不懈的努力, 对抗核污染病毒已取得初步胜利。】

【沿海城市正在有序的重新建设, 通过体检的健康居民开始返乡阶段，预计一个月后恢复正常生活。】

【部分感染者在定点医院接受治疗, 效果显著。】

【为了保证饮食安全，我国短期内禁止采购核污染水源的海鲜产品。】

【请食用人工饲养的鱼类、虾类、贝类，此类产品需要经过严格的检测, 不得含有超标元素。】

【如居民出现身体不适、有感染风险，请迅速前往指定医院检查。早发现、早治疗、早康复。】

窗外天气晴朗。

阴霾已过。

邻床的病友问我：「你说, 咱们算赢了吗？」

我困惑地看向他。

他意味深长地叹口气，缓缓道：「人类要享受大自然的馈赠，就必须以保护环境为回报。否则，自然的报复，渺小的人类如何抵挡？」

见我不吭声, 他又说：「樱花国的灭亡, 就是自食恶果。」

我思忖片刻，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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