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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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美人，他们男人真是自在。

我学着舞女的样子比划着，却跟不上她们的动作，杂乱无章，好在没人看得见我，自由自在。

若不是那声浅笑，我怕是要一直这么以为了。

「程瑾，你能看得见我！」

这次，他没有躲闪，嘴角一勾，美人都黯然失色。

「看得见，也…听得见，你刚才唱的很难听。」

他笑，我哭。

独留我一人石化在原地。

威鸿将军的一世英名毁在今日了。

他安慰我，「没关系，就只有我能看得见你。」

温柔的程瑾让我陌生。

程瑾指着我腕间的玉葫芦，叫我一直带着，千万不能摘下来。

我支棱着脑袋，疑惑不解。

他吓唬我，玉葫芦有他的心头血。

我才不信。

他与我说了许久的话，我回头才发现闻生一直往这里看。

在他的眼里，程瑾现在应该像是个疯子一向对着空气说话。

可回到侯府，他便成了疯子。

「雁君，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在，对不对？」

「你回来了，却不肯看我一眼去找程瑾是吗？」

我想说那纯属意外。

可他若真的心里有我就不会答应纳我的妹妹为妾。

在我尸骨未寒时花前月下。

一桩桩一件件，他凭什么要将我束缚在身边。

而雁时匆匆忙忙的跑出质问闻生。

「你不是答应我要抬我为正妻的吗？」

他一把将雁时掼倒在地。

「闻府里我说了算，轮得到你来质疑我。我忍耐很久了，你不是说程瑾不会活着回来吗？那今天庆功宴上的人是谁！」

「林雁时，别忘了我当初为何会纳你为妾。」

他甩袖离开，独留雁时匍匐在地。

她挣扎起身阴狠尖叫出声。

「雁君，林雁君，你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

我也想散啊，可闻生不休我，我散不了。

我跟着雁时进了她的房间。

桌上放着一本陈旧书籍，好奇心驱使我看向那书的封面。

上面写着「闻生雁君录」。

雁时翻开那书，上面写的正是我的人生。

换句话说是我和闻生的一生。

结尾处写着我死在了原平郡。

闻生自暴自弃，孤独终老。

在这里，没有雁时，根本没有这个人物存在。

我打量雁时，发现她的左臂几近透明。

而她右手拿着笔书写正要她的人生。

翻阅过程中，我看见了程瑾，他原本的结局是乱箭穿心而死。

而现在下面多了一行注释。

「乱箭穿心而死改为大胜而归。」

她正一笔一划修改她的结局，烛火摇曳。

她突然回过头，似是在寻找什么。

「雁君，我知道你在，你改变不了什么。我才是这里的主角，而你终究会成为我的笔下亡魂。」

她似乎有些猖狂。

圣贤书我读了不少，志怪话本我也看过。

可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她寥寥数笔就像改变，有些异想天开。

她用力书写着，却发现怎么都写不上去。

浓黑的墨汁滴在书上，仿若空气般消散。

她无力跌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微风通过窗棂翻开书卷，我看到书的结尾处写着。

「命由天定，不可更改。」

闻家能有今日，想必是她出了不少力。

时至今日，故事都已走向结局，她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我低估了她的执念，她以血为墨，写下，「林雁时母仪天下，顺遂一生。」

不得不说，她的胆子很大。

闻家对她来说没了利用价值，下一个目标立刻跃然纸上。

可雁时啊，人不能这么自私。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若不是她提前送信给敌方我们的行程，策反心腹。

成千上万的弟兄们就不会死。

她真以为可以主宰世界，得偿所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