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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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圆了眼睛追问我：

「莉莉呢？」

「莉莉呢？」

「我问你莉莉呢？你说话啊！」

...

我被徐海存一声又一声激烈的质问逼得情绪崩溃，猛然一下推开了他，抬起兽化的爪子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抓着他踉跄地就往手术室走，推搡着怒吼道：

「她就躺在手术台上，心力衰竭死的，你还有脸来问我。」

「莉莉就在里面，你自己滚进去看啊！」

徐海存被我硬生生推了进去，我坐在长廊上等待着手术的结束。

身边有脚步声响起，耳边是庄娇莺黏腻的声音：

「昨晚你听到了吧？不过我只是修正错误而已，毕竟要不当初他妈拦着，海存哥和我早就结婚了，还有你什么事儿呢？更何况他本就是为了气他妈妈，嫌弃我家世低微才娶了更低贱的你。」

「不过我还得感谢你啊，要不是海存哥娶了你这个兽人，他妈妈或许还不愿意让我进门呢。」

庄娇莺捂嘴轻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自己没办事把握住男人，自家女儿都跟着遭殃，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要不单独给你跟莉莉开一桌，还是......」

我看了她一眼，突然起身抓着她的头发就是两巴掌。恶狠狠地将她摔在医院的墙壁上，我低头看着她，警告道：

「你和你那个小杂种就住在附近的***花园3单元2栋，你再多说一句，我会划破你的喉咙，把你杀了和他一起埋。」

庄娇莺捂着脸，泪水灌满了整个眼眶，她身娇体弱的，尽管我现在是人型，带着兽人基因也比她要强壮太多。

她瞧着我的狠戾，再不敢踩着莉莉对我多说什么，只是悻悻地朝我示威：

「我告诉你，海存哥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样凶悍的兽人，他早就想和你离婚了。」

「你别得意，他马上就要娶我......」

庄娇莺的话被手术室里的哀嚎声打断。

那是徐海存的声音。

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哀嚎、尖叫。

徐海存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手术室里跌跌撞撞地爬了出来，跪在我的脚边。抱着我的腿，哭着问我：

「亦如，我求求你，你告诉我，莉莉是没事的，莉莉还活着。」

「她病情那么稳定。医生都说了，药物控制得很好，只要一颗健康的心源，莉莉就能活下来了。」

「亦如！你说话啊，你是闹着玩的，你是生我的气呢。说话啊！」

徐海存的反应让我觉得恶心。

我蹲***子，双眼直视徐海存，抬起手抹了抹他脸上连绵不绝的眼泪，轻声了问了一句：

「哭什么呢？」

「你女儿的心脏，她儿子用得还舒服吗？」

我从包里翻出当初徐海存亲手签字的放弃心脏移植同意书递给他。

「看到了吗？你自己亲手签的字。」

「杀死自己的女儿，快活了吗？」

徐海存茫然无措地望着什么，这样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不能支撑他继续手术了。医院紧急抽调顶替他的医生从他身边匆匆掠过。

庄娇莺哭哭啼啼地走上前来，俯***子展现着她的温柔：

「海存哥别哭了，莉莉没了你还有浩浩啊，再怎么说你也算是他的干爹。」

「好歹这颗心脏也算是救活了一个孩子。」

徐海存一把甩开了试图靠近的庄娇莺，抬头看向我。

我只是把莉莉没画完的那幅画的复印件递给他：

「原件会陪着莉莉下葬，你要还是个人，别在莉莉面前继续丢人现眼。让我女儿往生了都不得安宁。」

徐海存看着那幅画，哭得连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

抖着手伸手摸上了「爸爸」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