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重回我妈的镇花时代（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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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个月，刘振国从外地读书回来，他递给我一张信封，开口就说：「曹湘莲今天结婚，你怎么还躺在这里睡觉。」

我两眼空洞，看上去没什么活力。

「你不会还在跟她置气吧！她这一个月跑前跑后的照顾生病的你，还生气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顾沐心，你要理解并且尊重她的选择。」

我坐在躺在床上，听刘振国这么说，眼睛瞬间瞪大。

我妈什么时候来找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可这样的疑问在嘴边，却怎么都问不出来。

——沐心，我很高兴你来到妈妈的世界，妈妈也很高兴，还能跟你继续维持这样母女的关系。

——这里有好多好多妈妈最珍贵的人和回忆，皮影戏、拨浪鼓、家门口一条街的超市、你的外公外婆，当然，妈妈最珍惜的还是你。

——如果人生真的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我当然愿意选择璀璨的新生，我当然希望能如你外婆期盼的那样，欢乐无忧。

——可是……我在这个时代遇见了你，你那样天真的笑，自由自在的奔跑，我忽然发现，原来人生本就不能圆满，即便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也不能。

——我决定嫁给顾国华了，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理由，那就是我是一个母亲，我永远不会剥夺我的女儿出生的权利，与奉献和牺牲没有任何关系，我说过，你是上天赐予我的最好的礼物。

我的头脑仿佛在一瞬间有无数根弦爆发似的增长，这些日子昏昏沉沉抢先看就去8’胡巴 士‘ 免费看，我能感受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可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我习惯了现实与重生的黏连，我以为……我以为那是我的幻觉。

我坐起来，撑着身子想下地，脚一软，居然踉跄地跪倒在地上。

我拒绝了刘振国的搀扶，像疯了一样去寻找我妈。

我一直在逼迫我妈做出选择，我明明有认真反省过。

可这个瞬间，我倏然意识到。

我好想，一直从未改变。

即便到了这一刻，我依旧自以为是地逼迫我妈做出选择。

婚礼举办在顾国华的家中，简单摆了几桌酒席，并不盛大。

我从人群中跑过去，没有惊醒任何人。

我看见了穿着白色婚纱的我妈，她比照片中更要美丽，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我停顿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微笑着向宾客敬酒，两个人牵着手，从我身体中穿过。

我短暂地愣神几秒钟后，恐惧感瞬间席卷而来。

我急切地回过身，试图抓紧我妈的裙摆。

可我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我无法接触到任何人。

我只能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我身体渐渐瘫软，跪坐在地上，痛苦地低吼，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凶兽，泪水一颗一颗顺着冰冷的面容砸下：「为什么？为什么总不让我跟你讲最后一句话。」

那一刻，所有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悔恨的、不甘的、平凡的。

整个世界突然肃静下来，在抬头的时候，我妈站在我的面前，所有的宾客都凝视着她，可她双眸含泪，深深地望向了我，她说：「这一次，就真的说再见了。」

「沐心，要勇敢地高飞，妈妈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守护着你。」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早就泪流满面。

是梦吗？可又如此地真实。

我回到了我们生活了二十年的房子里，入眼就是阳台，我妈坠楼的地方。

我把打包好的担担面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往阳台走了几步。

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顾国华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头发未剪，胡子未刮，谁来安慰都是一副悲痛至极的表情，可他……从未哭过。

顾国华坐在餐桌前打了个哈欠，打开担担面看了一眼，嫌弃地皱眉：「你这个败家子，老子过敏不知道吗？没有你妈贤惠一点，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娶你。」

我没有回头，继续说道：「我不嫁人，我有我妈留给我的财产，够我活一辈子了，不是吗？」

这话被顾国华一听，瞬间气得一拍桌子：「长大了就是翅膀硬了，还惦记上我的钱了，你妈保险赔偿的那一百万，都是我的，一分都给不到你。」

「女的本就是赔钱货，还指望我往里搭钱吗？」

我回过头去，丝毫不惧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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