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重回我妈的镇花时代（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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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拍了拍外婆的手，比划着。

——曹湘莲怎么样？

「放心吧！放心吧！就你最严重，还有空担心别人。」

「湘莲在你晕倒后一直背着你往回走，把鞋子都走破了，还好路上遇到了顾国华，你们两个这才得救的。」

我双手僵硬在半空中，顾国华，就这么巧。

说话间，房门被人敲响，刘振国探进了脑袋，他跟外婆打了声招呼，便跟我说道：「还好醒了，你都快要把湘莲吓死了。」

我现在有很多话想问他，让外婆走了出去，我继续打着手势说道。

——你跟湘莲怎么样？别等了，你还是直接表白吧。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刘振国眼神的变化，他似乎有些回避这个问题，却在我再三的逼迫下不能不正面回应。

「别再提这件事了，我们都会有我们各自的生活。」他的面容带了些苦涩，让我不由得心慌起来。

「我表白了，她……她拒绝我了。」

因为我的急切，我的嗓子居然发出了声音，不过音色低沉得比牛叫还难听。

「为什么？」

「她说……她不喜欢我，她喜欢顾国华。」

刘振国挠了挠头，苦笑道：「感情这种东西，强求不得，我尊重她的选择，也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幸福。」

不，不会幸福。

现实生活永远不能祈求像电影中那样的团圆结局。

家暴没有休止，浪子不会回头。

我不顾刘振国的阻止，穿鞋下地，刚好看见顾国华骑着单车送我妈回来。

如果重来一切仍旧改变不了故事的结局，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妈仍旧会在婚后被我爸奴役思想，慢慢被生活压迫失去自我。

然后在我 22 岁生日那天，发来一句生日快乐后，失足坠楼。

我分开了正在交谈的两个人，质问着我妈：「为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

我妈的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喜色：「沐心，你醒了，太好了。」

我无暇顾及她的喜悦。

「为什么是他？刘振国不好吗？你们明明……」

我的说话声再次被打断，这一次是顾国华。

他似乎看出了我对他们之间关系的不认同，他挡在我妈面前，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小丫头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凭什么对我有偏见。」

我妈拍了拍顾国华的肩膀，又对刘振国说了声抱歉。

两个人在我妈眼神的示意中被赶走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妈坐在老房前的矮椅上，像往常一样摘着菜，可从我的视线望过去，总觉得她弯了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如果以后你有钱了，你想做什么呢？」

我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只能用力攥了攥手，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苦涩开口说道：「钱不能让时光倒流，也买不来我想要的东西。」

「也是，但有总比没有好。」

我想不清楚她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这些话在目前我们探讨的事情中毫无意义。

只能略带自嘲地笑了笑，笑我自己总是搞砸许多事情，笑我的绵薄之力终究是无法改变任何结局。

我太了解我妈了，她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会被其他人的言语所改变。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她选择的路一定是错误的。

我唇角勾出一丝很淡的轻笑，像是在嘲讽着什么一样。

「曹湘莲，你不是说相信我吗？如果你一意孤行选择顾国华，我就再也不来见你了。」

「我会消失在你面前，彻底地消失。」

我的声音像是漫上一层悲凉，又隐含着几分沙哑，只是一刹那，便归于了平静。

我还是自以为是地用我的思想来改变你的选择。

我决绝地转过身，走了很远，却还是能听见我妈在背后呼唤我的声音。

「顾沐心，我会把最重要的东西藏在柜子最下排，也会把最难说出口的秘密守在心房最里侧。」

我托刘振国帮我找了个住的地方，好在不要钱，附近邻里都友好相处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我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暴雨的袭击落下了病根，最近这段日子总是疲惫嗜睡，有的时候能从前一晚深夜睡到第二天下午五六点钟。

这样的状况已经让我不分昼夜，以为我会死在这个七十年代的小房间里。

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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