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团团（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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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没有再出现星星，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来。
奶奶在一边听见喊妈妈，出来喊道：「什么妈妈，她叫猪婆。」
我摇摇头，还是叫她妈妈。
葫芦每天都要上学，放学还要写作业，没时间陪我玩，我大部分时间只能去找村里二丫陪我玩。
二丫和我一样是女孩子，不用上学。
我和二丫蹲在她家门口玩着挖宝藏，突然院子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和二丫扒着门缝看清里面的状况，是二丫的妈妈生错了孩子。
二丫沮丧地说：「妈妈这次又没生出弟弟。」
我安慰她说没关系：「我妈妈也是生了两个妹妹才生了弟弟的。」
二丫摇摇头说：「妈妈已经去年给大伯家生了一个弟弟了。」
我扳着手指头，算着次数，当时还不知道什么叫概率，就无师自通。
我叹气，不知道怎么安慰好朋友，就跟她说：「我有弟弟，我带你去我家玩吧。」
我把二丫带到弟弟的摇篮面前，心里有些骄傲：「看，这是我弟弟。」
二丫想摸摸他，我一把拍开她的手：「要洗手，不然会碰坏的。」
我和二丫在水池边把手洗干净后又围着弟弟，我看见二丫羡慕的眼神，愈发觉得有弟弟是很值得骄傲的。
我和二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弟弟却很快哭出了声。
妈妈听见声音，从小黑屋走出来，手脚都戴着铁链，奶奶也是急匆匆地拿着扫把走出来，我惹哭了弟弟，我很快就拉着二丫跑了。
我和二丫一时之间都不敢回家，躲在田埂上拔草。
我还是乐呵呵地问二丫：「我弟弟好看吗？」
二丫说：「我也想要一个弟弟。」
在外面磨蹭了很久，我才好回家，我贴着墙边，担心奶奶看见我就来打我。
我小心翼翼地挪着，爸爸这个时候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了，脸上还有红晕。
我知道这个时候爸爸是喝了酒的，我撒丫子就跑了，爸爸比奶奶更可怕。
我躲进了屋子里面，很快我就听见乒铃乓啷的声响，木头方桌被推倒，椅子被推翻。
清脆的巴掌起起伏伏。
我捂住耳朵不想去听那些可怕的声音，可是我突然想起来弟弟还在客厅的摇篮里，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去找弟弟，他那么小，如果被爸爸碰坏了怎么办。
我壮着胆子推开了房间木门，猫着身子踮脚靠近客厅。
我看见奶奶把弟弟抱在身下，爸爸的拳头全部都落在了奶奶身上，妈妈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墙角，看着奶奶挨打。
妈妈的脸上已经瘀青红肿，可是我没感觉到她身上有一丝的情绪起伏，发生的一切像是和她无关。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可是腿已经软得跪下。
爸爸好像发现了我，泛着红血丝的眼眶突然看向我，我害怕得想跑，可是我的脚步挪不动半分。
我觉得我会被爸爸打死。
妈妈的视线终于转向我，她似乎也知道爸爸想做什么，我祈求的目光看向她，爸爸的步子很快就到了我面前。
我以为我逃不过一劫，我闭上眼睛喊着：「奶奶！妈妈！奶奶……奶奶。」
爸爸的巴掌却没有落下来，我睁开眼睛。
妈妈抱住了爸爸的腿，嘴里骂着：「禽兽！」
爸爸被激怒了，拽住妈妈的头发就拼命地往地上按，妈妈因为疼痛咬破了嘴唇。
妈妈救了我。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爸爸的面前，哭着说：「爸爸不要打妈妈，爸爸求求你了……不要打妈妈。」
但是我的力气却根本没用，反而被爸爸抬手的动作挥倒在地上，我狠狠地摔了一跤。
最后是怎么结束这场闹剧的呢，可能是爸爸打架的动静太大，也可能是我哭得震耳欲聋，引来了同村的人。
我只记得最后我只会哭了，等同村的人赶到把我扶起来，我哭到吐也还是在哭。
后来爸爸酒醒了，妈妈又被锁进了小黑屋里，弟弟不用吃奶了，被奶奶抱着。
吃饭的桌子还是摆在了客厅，正对着院门，而院子门旁边就是那个屋子，只是里面一点点光都透不出来了。
我看着我碗里的鸡蛋，却觉得它一点也没以前好吃了，我的目光会时不时地被那扇门吸引，我很想把我的鸡蛋递给妈妈吃。
奶奶要照顾弟弟，我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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