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他心上的朱砂痣（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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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

我搬进顾家，霸占了顾渊的房间。

我涂花他珍藏的画本，剪坏他的绝版球鞋。

当着他的面摔烂我们三个人一起搭建的乐高城堡。

即使这样，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平静地看着我毁掉他的一切。

他越是这样，我越生气。

我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这不都是你喜欢的东西吗，你为什么不发火？”

他一脸悲痛的对我说：“姜黎，从你父亲去世，你一滴泪都没有掉。”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都发泄出来吧，都发泄在我身上，打也好骂也好，没关系，我不想你把痛苦都憋在心里。”

听到他的话，我愣了下，眼泪瞬间涌出。

我发了疯一般扇他打他。

“你为什么睡的像头死猪，你为什么不能自己爬出来，为什么要等我爸爸去救你？”

“顾渊，你赔我爸爸！”

顾渊抱紧我，他的泪水落在我的肩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会睡的那么死。”

在他怀里，我卸下所有伪装，哭的撕心裂肺。

“阿渊，我没爸爸了，我没有家了……”

顾渊抱着我的双臂紧了紧。

“你还有我，这里就是你的家……”

大学毕业那一年，我无意间翻到顾渊写给沈知意的情书。

他说，他在这个家里很痛苦，只要看见我，他就会想起那天的大火。

他说，只有在沈知意身边他才能彻底放松下来。

他说，他想逃离这个家，和沈知意一起离开，再也不回来。

那封情书，在我的手里攥成了一团。

凭什么他俩可以远走高飞获得幸福，我却要失去一切。

我不甘心。

于是，在我生日那天，我当着顾渊和他爸妈的面，许下一个心愿。

“我想成为阿渊的妻子。”

顾妈妈把我搂进怀里，宠溺道：“我怎么没想到呀！你和阿渊结婚，咱们就能成为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我偷偷瞟了一眼顾渊，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措与慌乱。

夜半，当其他人睡下，他找到了我。

他问我：“你真的爱我吗，有没有可能你只是太依赖我了？”

我想了想，告诉他，我不确定。

他似乎松了口气，下一秒，我翘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我没有接吻的经验，笨拙地含住他的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直到顾渊恼怒地推开我。

他脸色微红，有些生气，“你在做什么？”

我笑了笑，“现在确定了，我喜欢你。”

他神情滞了一瞬，才说：“我只是把你看作我的妹妹。”

我抬头，凝视他乌墨般的双眸，“有没有可能是你看不懂你的心？”

他侧过身，避开我的视线：“不可能，我心里有喜欢的人。”

“是沈知意，对吗？”

他一怔，“你知道？”

我没有回答，继续问他：“你们交往了？”

“还没有，不过我们以后一定会……”

我冷冷地打断他：“你妈不会同意你和沈知意在一起。”

顾渊眉头皱起，“这就是你当众对我表白的原因。你要借我妈的手拆散我和知意。”

顾妈妈知道顾渊喜欢沈知意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坚决不允许两人往来。

她告诉沈知意，她的儿媳妇只能是姜黎。

顾渊和沈知意被迫分开，连朋友也做不成。

然后，顾妈妈以自己的生命为要挟，要顾渊和我结婚。

为了逃避顾妈妈的逼迫，顾渊将全部心思投入到工作和学业中，他开始变得很忙，很少回家。

一天，许久不联系的沈知意，突然约我出去。

出门前，我难得碰见顾渊，可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到了约定地点，我见到沈知意，看她瘦了很多。

我心中生出一丝愧疚，曾经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如今我却不知如何开口。

沈知意问我：“你知道顾渊为什么会选择去学医吗？”

我摇了摇头。

她说：“顾渊是为了你。他告诉我，他欠你一条命，他不想，在你需要的时候，没能力救你。”

“你撒谎！”

我冷笑道：“顾渊给你的情书，写的清清楚楚，他想和你远走高飞，恨不得离我越远越好，又怎会想要救我。”

沈知意想了想，说：“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给我写的情书为什么还在他自己的手上？”

听闻，我愣了一下。

沈知意看到我的反应，继续说：“因为他不会走。一直活在愧疚中，他也会累，他也需要宣泄，我想这封信就是他宣泄的出口。”

“没有寄出去，是因为信上的内容他做不到。”

我无力地垂下头，苦涩开口：“这么简单的事，我竟然看不清楚。”

沈知意缓缓道来：“现在还来得及，我不想你再继续伤害他，顾渊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件事里，他又有什么错……”

那天，在沈知意的建议下，我们一起重游母校。

走到综合楼的时候，我们看到门口聚了一圈人。

听学生说，是有人被楼上掉下的玻璃砸中头部，砸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姜黎！姜黎！”

正说着，我听到人群里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沈知意与我对视，显然她也听到了。

我们扒开人群，看到正中间躺着一个女人，血流了一地。

令我吃惊的是，那女人的穿着竟和我一模一样。

旁边，一个男人正在奋力为她做心脏复苏。

他双眼泛红，大喊着：“姜黎，你不能死！”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地上的人不会是他的爱人吧？”

“看着像，要不然不会这么伤心。”

“唉，太可怜了，都年纪轻轻的……”

救护车赶到，把女人拉上担架，她的脸一片血肉模糊，看不见长相。

男人跟在后面，满手鲜血，颤着声音：“我是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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