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节 路越山祈雨》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定要记得去路越山的路,我们分开一千年了,我等你接我回家。」
……
我眼睁睁看着路越在我怀里化为烟尘,清风一吹,便散了。
我捂住心脏疼得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可这份痛意却如同刻在骨子里一般熟悉。
在无数次的轮回里,我无一例外亲手杀了他,难怪路越见我第一面便说我杀了他许多次。
我是步蘅啊,是他梦里与他相伴的神女步蘅,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杀了他?
我在祭台枯坐了两日,心中的悲痛依旧未减分毫。
第三日,我离开了祭台,带兵闯入将军府,以刺杀巫祝的罪名将他拿下。
周老将军举剑拦我:「长公主可是忘了是谁帮你到如今地位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也知道我是监国长公主,若我有心,便是龙椅也坐得,周老将军此举莫非想造反?」
「休要胡言,我周家世代忠良……」
我懒得听他说空话,头也不回离开了。
我花了一个月时间安排好政务,打算前往路越山。
临行前,我把监国玉玺交给了圣上。
「皇姐,你可还会回来?」他拽住我的衣袖,像小时候一样依赖我。
「陛下,您已十六岁,可以亲政了。」
「你一定要回来!」
「陛下当真希望我回来?」我凝视着他,周启此前分明就是普通凡人,不会无缘无故变成风绮神君,定是受了刺激。
圣上松开了手,一副单纯懵懂的模样:「皇姐何意,朕不明白。」
我苦笑一下,行礼告辞,独自一人前往路越山。
10
这一回我记得路,快马加鞭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我在山下遇到了村长。
他看到我的那一眼,跪地恸哭起来。
良久,他哭够了,才缓缓开口:「三个月前,老夫在祭台看到香灭了,心中有了猜测,现下亲眼见到,仍是难以接受。」
「村长,您给我讲讲路越的事吧,我是来接他回家的。」但我并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儿,是天上还是某处仙山?
我扶着村长往山里走去。
「祖先有命,要我们世代守护巫祝大人,轻易不得让他离开路越山,因为他一旦离开路越山便会再死一次。」
我不禁问道:「再死一次?」
「据祖先手书记载,千年前神兽夫诸受罚囚禁于此,他为了逃离天道下的禁制,将身体化为路越山,神魂化为少年,去人界寻他的主人。但他每次下山没多久便会被人杀死,魂归路越山。」
村长带我来到祭台,一路走来,村民见到我,个个红了眼眶。
村长给祖先上了炷香,继续:「再强大的神魂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巫祝大人每一次醒来便会失去一些记忆,到这一世,他连名字也不记得了,还是前前前任村长给他取的名字。」
我耐心听着,村长给了我一本手书,示意我翻开看。
「乾元八年夏,鄄地洪涝,死伤者众,幸有仙人相助,救本村百姓,迁居路越山……」
我怔怔看着手书上的字,所以路越山的村民是一千年前夫诸救下的百姓后人。
手书上不只写了本村历史,还写了巫祝的习性。
譬如巫祝大人是路越山的化身,庇佑山中风调雨顺,不可违背巫祝意愿。
譬如巫祝喜欢坐在山下的树间,巫祝不喜与村民亲近、巫祝……
最后一句,若祭台香灭,巫祝不复生,则路越山将塌,全村即刻外迁。
11
三日后,第一场山崩出现了。
大家都意识到,巫祝不会再复生,村子里弥漫着浓厚的悲伤氛围。
我帮着村长带村民外迁。
离路越山最近的是河县,幸好我带了长公主的令牌,不然无法命令县令安排好这近千人的村民。
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帮村民处理好户籍、田地等事。
再次回到路越山时,我站在山道前,望着初见他的那棵高树,潸然泪下。
「步蘅,夫诸已经死了。」
周启,不对,是风绮神君,白衣高冠,周身华彩,他站在我三步之外。
我问道:「敢问神君,我该如何结束这一世轮回,恢复身份?」
「你历劫百世,功德已满,自绝即可。」
闻言,我迅速拔下发簪,毫不犹豫往心脏刺去,谁料路越山发生山崩,山体轰然坍塌,我没站稳,摔到地上。
我低声道:「夫诸,别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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