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千面（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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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那凡女似乎与他师尊长得一般无二，这小子啊嘿嘿……」
胸口中翻涌的血腥再也无法咽下，低头喷出一口血。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又擦了擦池安的脸，生怕脏了他。
可是，越擦越脏。
我停下手，低声道：「是师姐错了。」
指尖鲜血潺潺滴下。
「师姐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妄想着去拯救所谓的反派。」
「越拂尘！我早该杀了你！」
自我有意识起，我就知道这个世界是因为一本书而诞生的。
它最终会毁在所谓的反派——越拂尘手里。
越拂尘生来为奴，落入斗兽场，习的是血腥与杀戮，他漠视人命，在获得强大的力量之后一朝入魔，屠了阻拦他杀戮的剑宗。而后自封魔尊，毁掉这个他认为肮脏又丑陋的世界。
兵起、战乱、天灾、人祸。
那时候，我躺在死人堆里静静等死，只觉得这个世界枯燥无趣。
可是师父救了我，他教我为善之道，他说人性本善，他说众生有爱。
我信了，如他所愿走入正途。
那日，我在城中斗兽场找到了越拂尘。
他握着一柄淬毒森寒的匕首，捅入敌手的心脏，眼中是宛如野兽般嗜血的杀意。
我还是把他从斗兽场中带回，收他为徒。
我想要改变结局。
越拂尘性子木讷清冷，却如我所愿那般眼中褪去杀戮之意，成了名扬天下的剑修。
我望着热闹的剑宗，满心欣慰。
却不想，我错得彻底。
身后稀疏的脚步声传来。
我猛地回首，一股汹涌的魔气扑面而来，层层禁锢加诸于身，禁锢灵力。
来人面容白皙，眉目阴柔，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声音喑哑：
「师尊，真的是你吗？」
「你终于回来了，徒儿一直一直都很想念你……」
越拂尘抱着我，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眼底的情愫无比热烈而又刺眼。
此刻，我才真正明白，为何池安与他素来不和。
原来他果真有着这样的心思。
在他身后，一名素衣白袍的女子撑墙而立，眼中含泪。
这就是传言中酷似我的那名凡女，抢了池安剑骨的那名凡女。
沈棠颤声问：「拂尘，你不要我了吗？」
越拂尘身体一僵，他按着我的肩膀，慌张解释：
「师尊，不是这样的，我……」
下一瞬，一柄剑朝他胸口捅去。
越拂尘单手接住剑，满眼不可置信：
「师尊，你要杀我？」
他周身的魔气翻涌得越发凌厉，眼底一片血红。
「为什么！」
他竟然问我为什么？
剑宗是我安身立命的家，可他毁了我一切！
望着越拂尘露出的痛苦神色，好似被心爱之人背叛。
我笑了笑：
「你问我为什么？你杀我师父，害我师弟，屠我三千同门，这难道还不能成为我要你命的理由么？」
越拂尘按住刺入胸口的剑，手不住地往下滴着血，像是痛极了，吼道：
「师尊，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死在魔渊，我想要复活你！可是他们都拦着我！」
他小心翼翼道：「师尊，我是因为爱你才……」
背后一阵剧痛，难耐地咽下口中的血腥，我偏头。
沈棠颤抖着拔出匕首，摇着头说：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要害拂尘……」
越拂尘满脸怒色，抬手掀飞沈棠，按住我背上的伤口，源源不断地往我体内输送灵气：
「师尊，师尊你的灵力呢？你不会有事的……」
我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
越拂尘满脸欣喜，一如当年我夸赞他时，向来清冷的脸上露出笑容。
我却陡然掐住眼前人的脖子，与此同时体内金丹碎裂，磅礴充沛的灵气瞬间炸开。
一片毁天灭地的能量团充斥在这个死寂的地牢里。
自爆！
不远处的沈棠声音凄厉地伸手唤道：「不！拂尘！」
金光之中，越拂尘剧烈挣扎：
「师尊，你当真如此恨我？」
我的眉眼间泛着狠戾：
「下地狱去吧！」
我从梦中惊醒，往事消散如烟，不禁把剑抱紧了些。
身侧的魔侍昏昏大睡，远处一顶帐篷重兵把守。
那是新任魔尊与夫人的落脚处。
正是越拂尘与沈棠。
暧昧的喘息声伴随着女子低泣的声音传出。
「拂尘，不要……」
「你哭什么？师尊可从来不会如你这般哭泣！」
「拂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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