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无缘（5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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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未婚夫时我还是难免紧张。
医院很快到了。
高家在高净羽的治疗上不吝钱财，用了最好的设备和病房。
文弱苍白的男人躺在病床上沉睡，一缕透过窗帘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近乎透明的脆弱。
罗夫人神情郁郁，没有哪个母亲看着自己病弱的孩子不会痛苦。
我怔怔看着病床上的高净羽：「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当然。」
罗夫人并没有久留。
病房里现在只剩下我和睡着的高净羽，他的眉眼依稀可见小时候的影子。
在我发呆的时候高净羽睡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说：「水……」
我下意识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高净羽自然接过来说了句谢谢，等喝完才发现哪里不对劲，惊讶地看着我。
我坐在凳子上有点紧张：「感觉怎么样？」
他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还不错，睡得挺好的。谢谢你的水，顾臻。」「你认识我？」
「很久以前。」
他毫无阴霾的笑想一轮和煦的太阳，让我自惭形秽。
高净羽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的时候莫名其妙脸红。
「你是来看望我的吗？」
我点点头，然后反应过来我们现在可能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
像是被他传染了一样，也突然觉得不好意思。
「嗯……其实我没有很需要结婚什么的。」
他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冒犯我。
「我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想联姻，没关系的，高家不会有意见。」
我恍然。
事关他本人，高净羽自然也有资格知道自己未婚妻的态度。
但是看着他真成又青涩的面容，我突然没有了对命运的怨愤。
也许，嫁给他是一件好事。
我主动拉住了他的手，用上我最真诚的语气：「高净羽，你快点好起来，我等着你来娶我。」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红成一个番茄。
我并没有呆很久，说出那句话后我们两个都有点手足无措。
和顾宪不清不楚的关系让我始终活在阴郁之下，更害怕听到高净羽的拒绝。
但是他反应极快地握住我的手，重重点头。
这下脸红的人换我了。
我就这么保持着羞赧和雀跃回家。
天色渐沉，顾宪居然在家。
他坐在沙发上：
「在医院和你的小未婚夫玩的怎么样？」我的欣喜戛然而止：
「……你跟踪我？」
顾宪温柔地说：「臻臻，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冷汗顺着我的后颈滑进衣领。
不再沉迷对顾宪的迷恋后，他变得如此危险。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叔叔？」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顾宪走到我身前死死抓住我的手腕：「臻臻和我生分了，喜欢上了那个病秧子？」
「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忘了自己是现在的一切都是靠谁吗，贱货？」
我被他的羞辱刺激到浑身发抖。
挣扎无果后我才凝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敬：
「顾先生，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指责我？」
我爱过他，因为我那单调的一眼可以望到头的人生里，顾宪是我唯一见过充满色彩的人。
他几乎和我的人生重叠。
但爱经不起消耗，我也经不起。
甚至我会反省，是不是我活在顾宪的领地里太久，才对他充满依赖？
如今我想长大，为自己活一次，去看看没有顾宪的世界。
我的内心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疲惫。
「有时候，我会想，当年你没有带走我就好了……」
这句呢喃点燃了顾宪的神经。
他疯了一样吻我，撕扯我的衣裙。我被按倒在地上，脊骨尖锐的疼痛让我白了脸，而顾宪已经抬起我的腿。
「你疯了！」
情急之下我一巴掌扇在顾宪的脸上。「我什么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顾先生，床上多了，舍不得我这么好玩的替身是吗？」
我努力掩饰自己的恐慌，忍住阵阵翻滚的恶心。
顾宪轻轻颤抖，好像失神。
然后他再次吻上我的双唇，褪下我的衣裙。
「顾臻，我想要你只能听我的话。」
10
我从来都不是个自信的人，和顾宪搞在一起后一度失去过的自尊。
当我想要重获新生，拾起的尊严时，顾宪就像缠绕我的泥潭，把我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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