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无缘（4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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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没有礼貌了，顾臻。」
我凝视他修长宽厚的背影：「是你自作主张让我去联姻，对吗？」「是。」
我的双手攥紧了裙边，努力挺直脊柱，哽咽地回答：「我不愿意！」
顾宪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顾臻，顾家的事轮不到你做主。」
「你敢拒绝，我不介意婚礼当天把你送到高净羽的床上。」
顷刻间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走，我在你心里只有利用的价值了吗？」
「顾宪，我爱你啊！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
顾宪叹了一口。
他走到我面前，语气失望：
「看来我把你养得太天真了，幸好高家不需要一个精明的儿媳。」
「接受了顾家大小姐的身份，联姻就是你的命运。」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能养你这么多年呢？」
最深的伤害莫过于来自最爱的人。
我卑微地抓住了他的手：「求你了……顾宪，我不想走！」
「我可以不做顾家大小姐，别让我离开你」
顾宪低沉地笑了一声，有几分怜悯：「臻臻，别那么贱。」
他掐住我脸颊，让我牢牢看清他眼底的冷酷。
为了他的利益和野心，可以不顾一切牺牲，何况我这种依附着他活下来的人。
我终于等到了我的审判，不受控制地松开了他的手。
那一刻，对他隐秘多年自卑又羞惭的爱，终于停下来了。
我闭上了眼睛。
「……我明白了，顾先生。」
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去回忆我和顾宪的关系。
那种冷淡的，扭曲又摇摇欲坠的感情，仔细想来只是我单方面对顾宪的爱慕而已。
他做了什么呢？唾弃我的心意，又借此让我们变成了情人。
我对着房间里的梳妆台枯坐，看着镜子失神的女人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你真是下贱，顾臻。」
「顾宪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玩意，你就心动了。」
从一开始的棋子，到后来的情人，再到现在的联姻对象。
我只是顾宪用的习惯的一个玩意罢了。
为了爱我一直忽视这些。
直到我被顾宪的冷酷撞得头破血流，才能幡然悔悟。
要把那些感情全部拔出来太不容易了。
但至少，我现在有勇气去清理。
顾宪有一点说的很对。
我承担了他的养育之恩。
下楼的时候顾宪和贺芝芝已经坐在餐厅享用早餐了。
贺芝芝在说什么，顾宪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
奇异的是，本应该泛痛的心只有一片释然的空洞。
贺芝芝对我的印象很好，主动招手：「早啊，要不要一起吃？」
我没有拒绝，昨天一晚上没吃饭，没有力气再和顾宪倔强。
「谢谢你。」
佣人收拾完餐具后我才说话：「我今天不回家了，提前跟您说一声。」
顾宪皱眉。「你去哪儿。」
「昨天在高家走得太匆忙，我想过去表达一下歉意。」
我低声擦着手：「顺便去医院看看我的……「未婚夫」。」
顾宪呼吸一滞。
贺芝芝颇为好奇地看着我：「高家的未婚夫？是他们一直卧病在床的长孙高净羽吗？」
我点了点头。
贺芝芝的眼中出现了惊讶，但她只是笑着说：「听说这位性格很温柔。」
「确实如此，我们小时候就认识。」
这不是我瞎说。
我被领到顾家四年后就见过大我五岁的高净羽。
那时候的高净羽只是看起来有些羸弱，但我也只是知道他而已。
一直沉默的顾宪终于有动静了，他体贴地将贺芝芝的手臂挽在臂膊，冷淡地说：「不要失了我们顾家的礼数。」
我乖巧地点头：「知道了，叔叔。」
顾宪愣了愣，他深深地看着我，直到贺芝芝疑惑地催促响起才离开。
高家并没有因为我的行为芥蒂。
今天不仅是罗夫人在，高净羽的父亲也在。
高家夫妇松了一口：「臻臻，顾家和高家联姻你不知道对吗？」
我面不改色，真心实意地笑着：「我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叔叔选的未婚夫是……净羽。」
这一套说辞没有什么可信度，但我放松和平静的态度不做假，高家夫妇也没有多问什么。
我趁热打铁，提出自己想去看看高净羽。
罗夫人没有拒绝，只是态度更加温和了。
对顾宪彻底死心也一并剥夺了我对感情的期望。
但真的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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