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遇双姝（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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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愿醒来！」

「她只是睡着了！」

「棠樾，你别怕，我会一直守着你的。你别怕。」

也有霍珩的：

「妹妹，我给你带了珍馐阁的点心，你起来吃一口好不好？」

「还有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哥哥也带来了。」

「你睁开眼睛看一眼，你若是不愿意待在这里，哥哥带你回家。」

再然后，是霍珩哽咽的声音。

「妹妹，你别睡了，家里的凌霄花都开了……」

「哥哥给你种了满院，你起来看一眼。」

侯府后院种了很大一片凌霄花，沿着房檐不断向上舒展枝叶，开放时红霞漫天，很是好看。

去年霍南枝的忌日时，他命人将那一片花圃全部铲除了，种上了玉竹。

我去求他，他说，凌霄无志，种之无益。

只是花而已，为什么要将人的意志强加给它呢？

霍珩只是不喜欢我。

连带着，也不喜欢花。

也有母亲的哭声：

「儿啊，娘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再不能失去你了。」

「你醒来，看娘一眼好不好？」

「娘错了，娘错了，你这是在要娘的命啊。」

我听着只觉得无比吵闹。

11

醒来时裴昀礼趴在我的床榻边上。

紧紧握着我的手，眉头微拧，睡得很不安稳。

我一动，他就醒了。

从前看他像遥远的月亮，吸引着我，控制着我。

让我朝着他的方向拼命地爬，哪怕浑身是伤也从不退缩。

可大梦醒来，再看他，泯然众人。

裴昀礼眼里熬得起了血丝，见我醒过来，他又惊又喜。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我额角的伤疤。

「棠樾，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府医呢？快，去叫府医来，就说夫人醒了。」

我侧过头，避开了他的触碰，抬眼打量着眼前的人。

熟悉又陌生。

他脸上的关切是我从前无比渴望的。

这就是我死后他迟来的爱吗？

真是，后知后觉。

又，无比可笑。

我抽回被他握着的手，淡淡道：

「裴昀礼，我们和离吧。」

裴昀礼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露出慌乱后悔的神情。

他颤抖着嘴唇，一把抓住我冰凉的指尖。

「不，棠樾，我知道，这三年是我做得过分了。」

「可是，可是我们是有感情的，不是吗？」

「棠樾，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好不好？」

我挣扎不开，也就任由他握着。

听完他的话，我轻笑出声：

「裴昀礼，那日我问你，如果我没有走失，你会不会像爱霍南枝一样爱我。」

「你说，不会。」

他拼命摇着头，紧握的手捏得我生疼。

「棠樾，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做错的事，我认。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做，一看到你，我就想到逝去的南枝。」

「我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棠樾，求你，别放弃我。」

我闭上眼，不愿再看他。

明明是你先放弃我的啊。

「裴昀礼，我摔下台阶那日，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他的身体僵住了。

似是在回想那日说了什么话，能让我厌弃他至此。

【不用管她，走吧，别误了祈福的时辰。】

寝屋内，静得只能听到我俩的呼吸声。

裴昀礼慢慢松开了我的手。

12

裴昀礼不同意和离。

我和他因为这件事闹得很难堪，不，准确来说是我在闹。

他只是沉默着、深情地看着我，他说，我闹够了，就好好和他过日子。

挺可笑的。

直到我举着火把踏进他的书房。

「裴昀礼，一把火点了霍南枝留下的东西，以后，我再不提和离的事。」

「你舍得吗？」

裴昀礼挪开了视线，不敢看我的眼睛：

「棠樾，你受伤这么久，岳母他们很是惦念。」

「等你小住回来，一切都会是新的。」

他当然舍不得。

他既要又要。

侯府来接我的人是霍珩。

见到我，他眼睛一亮，翻身下马朝我伸出了手，想搀扶我上马车。

「妹妹……」

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踩在马凳上利落地钻进了马车。

垂眸敛下情绪，不曾看他一眼。

不过是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这么亲热做什么？怪恶心人的。

霍珩看出了我的疏离与冷漠，伸出的手僵在原地。

他无处发泄的情绪转头落在了裴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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