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遇双姝》转载请注明来源:369小说网(369book.cc)
,没有心疼,也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只有无穷无尽的寒凉。
长久的沉默让我心底生出了细碎的期待,就在我以为他会朝我伸出手时。
我听到了一句将我打入深渊的话。
他说:
「你生来,也就是个受罪的命。」
霍珩走后,我在祠堂跪了一夜。
这是母亲对我的要求。
她说,南枝因我而死,我在她的忌日为她跪上一夜,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双腿麻木得没了知觉。
然后,是走动时锥心刺骨的疼痛。
我踉跄着往正院去,这一日,照例是要去给母亲请安的。
她明明不想见我,却又固执地想要折辱我一番。
意料之中的,母亲身边的刘嬷嬷拦住了我。
「二小姐,夫人身子不舒服,就不见你了。」
霍南枝即便比我小,她也是霍府公认的大小姐。
若是往日,被拒绝后我也不会再坚持,行了礼自会离去。
可今日,也不知怎的,我突然很想见见母亲。
我执拗地站着不动。
「刘嬷嬷,你再去传一声,我今日,有事要问母亲。」
刘嬷嬷为难地看我了一眼,她和我都心知肚明为什么母亲不愿见我。
她也疑惑,为什么向来好说话的我这时会拧着性子非要进去。
她不懂。
昨夜我想了一夜,霍珩说我生来是受罪的命,我想问问我的亲生母亲。
我三岁被拐,被卖时脑海里已经有了些模糊的记忆。
我记得母亲将我抱在怀中,我举起手去抓她发间的步摇。
急得快哭时母亲摘了下来,命人将尖锐处绞了给我玩耍,那时她含笑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柔。
能让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救的温柔。
刘嬷嬷进去了,又出来。
她面上闪过不忍,但还是拒绝我:
「二小姐跪了一夜,不如先回太傅府去,明日再来?」
我站在正院前,一动不动。
「嬷嬷,母亲不见我,我就在这儿站着,直到她见我为止。」
日头渐渐升起,院内忙碌的奴仆走动着,却没有人朝我这儿看上一眼。
直到我快要站不住时,刘嬷嬷走了出来,她的话将我涣散的意识拉了回来。
「二小姐,夫人让您进去。」
我僵硬地迈步,却直直倒了下去。
刘嬷嬷眼疾手快地扶住我,面上满是关切。
我咬了咬舌尖,刺痛让我回过神来,强撑着身体往里走去。
母亲坐在案桌前,听到声音,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一片乌青。
红肿的眼眶昭示着她对爱女的怀念,也许她和我一样,也哭了一夜吧。
她冷声道:
「说吧,你又有什么不满?」
她看不到我没有血色的脸,也看不到我几乎快要站不住的身形。
厌恶不耐的眼神和记忆里那让人沉溺的温柔没有丝毫的相似。
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卡住了。
我想问问她可曾担忧过我。
也想问问她在失去我时有没有昼夜难安过。
可仔细想想,也不必问,毕竟,我走失不到三月,府里就领回了霍南枝。
在我被拐子灌药、辱骂,殴打时,她应该正把霍南枝护在怀里轻声哄着。
在我饥不择食刨树根吃时,她应该正为了霍南枝盛暑吃不下餐食而忧虑着。
看城门的养父家距离侯府,不过三条巷子,拐个弯的距离。
若是真心想找,怎会一直找不到我呢?
笑了笑,我抬头看向她。
「母亲,霍珩说,我生来就是受罪的命,我想问问您,果真如此吗?」
母亲翻账本的动作一顿,她蓦地抬起头,厉声怒道:
「霍棠樾!你的规矩呢!连哥哥也不会叫了吗!」
「你哥哥口不择言的一句话,你就要跑来朝我兴师问罪吗?」
「所有人都欠你的是不是!」
「如果南枝还在,她绝不会是你这个样子!」
我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只能伸手扶着案桌边。
稳住身形后平静地看着她,眼里的孺慕一点点褪去:
「母亲,霍珩说,他只有一个妹妹,我不配称呼他为哥哥。」
「您呢,母亲,是不是在您的心里,也只有一个女儿?我是不是……」
话没出口,母亲手里的账本就劈头盖脸地朝我砸了过来。
不疼,又很疼。
锋利的纸张从我眼角划过,有细微的刺痛传来,右眼视线里瞬间冒出红雾。
母亲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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