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无意苦争春（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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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黑发人。

「小良啊！娘又来了，你不会怪娘没听你的话吧？」

「可是娘忍不住啊，我儿冤啊，那谢府草菅人命，打杀良民，娘要好好活，娘要等着那谢府倒台的一天！儿啊！我的儿啊！」

老夫人凄厉的哭喊声响彻荒林，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谢府啊！是谢府杀的方大哥！

可是为什么？！

我将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留在了老妇人回程的路上，踉跄地回了府。

「阿无，你没事吧？」青桐担忧地看着我如同死人一般的神色。

我笑了笑，「青桐，你将秦嬷嬷请来好不好，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她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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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来得很快，毕竟这三年我从不出门，但府里的人却也没有一人忘了我。

我吩咐青桐将院子里的门窗关紧，下一刻一把雪白的匕首就横在了秦嬷嬷的脖子上。

秦嬷嬷似是吓坏了，好半晌才支吾道：「姨娘你这是……」

「秦嬷嬷，我问你答就是了，不然你不会想要尝试这把刀有多锋利的。」我止住了秦嬷嬷那些没有用的废话，单刀直入。

秦嬷嬷年纪大了，也惜命。

仅仅半个时辰之后，我得到了所有我想要的。

「当年少爷为了你顶撞老夫人不肯与新夫人成亲，老夫人就拿你的命威胁少爷。后来少爷虽然同意了婚事，但你却要赎身离府，引得少爷茶饭不思神情颓靡，老夫人便想着不过是一个婢女，让少爷得了手自然也就不念着了。于是她命人打晕了你送到了少爷的床上，可谁知道后来竟有一名姓方的年轻人，坚称是你的未婚夫，说你想留在谢府必定不是自愿的，他要见你。老夫人虽然看不上你，可你怎么都是少爷的女人，老夫人顾及少爷动不得你，但那年轻人却是没有顾忌，只随意捏个由头就解决了。不过你生产的事，老夫人却是不知情的，毕竟都是谢府的子孙，她狠不下心。」

秦嬷嬷的话历历在耳，而我手上的糕点也成了形。

是啊，只他谢家的子孙是命，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就只是可以随意摆弄的蝼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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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阿无，来请老夫人安！」我恭敬地跪在寿安堂前开口。

今时不同往日，随着少爷掌的权越大，自然我这唯一的妾室身份待遇也不同，只不过片刻就被请了进去。

新夫人和她刚满三岁的儿子也在老夫人这，看见我，那圆润憨态的小男孩还瞪了我一眼，想必也是知道我的身份。

「你怎么来了？」老夫人握着佛珠看着我，对于我她向来都是看不上又不喜的。

我将身后青桐端着的药碗端起，「往日阿无行事不正，惹了老夫人和夫人不快，如今愿以此药证了阿无从善之心，望老夫人怜惜！」

说罢，便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新夫人捂着鼻子皱了皱眉。

我擦了擦嘴角笑着看着她，「红花」

红花杀子，何况是如此分量，我这是要彻底在她们面前表明我再无争宠之心，只一心侍奉老夫人。

「你这孩子，倒也不必做到如此份上。」老夫人皱着眉，她这时反倒担心起孙子回来会不会以为是她逼迫的。

「如今少爷已有嫡子，又何必增添庶子日后惹的兄弟相争呢。」我笑得乖顺，也终于赢得了一丝老夫人的信任。

此后我果然信守诺言，只一心侍奉她老人家礼佛参禅。

而少爷，三年之前我没见，三年之后我更加不会见。

只是在知道我喝下一整碗红花绝了嗣之后，他又整整在我的院子外站了一夜。

我知道他这三年间时常这么做，可我的心早就已经死在了三年前，再怎么样, 也无法使其有一丝活人的跳动了。

而我也当真活得像个活死人。

我越来越得老夫人的看重，甚至有些越过了新夫人，毕竟像我这样一个无欲无求, 只安心侍奉长辈的人，就算是石头也该被我焐化了。

就在少爷又一次离家办事之后, 我照常地为老夫人奉上了我亲手做的，她最爱吃的──甜豆糕。

不过半刻, 我眼睁睁地看着老夫人七窍流血地死在了我的面前，死前眼底还残存着惊讶和愤怒。

但我没想到新夫人的儿子今日也会来寿安堂, 还贪吃地用了我献给老夫人的糕点。

新夫人抱着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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